陈亦周嗯一声,眼睛还闭着,看不出来是睡着了,还是醒了,沈兆景又推推他,他才睁开眼睛。
沈兆景总感觉在那一刻看见他脸上出现了一抹羞涩,但眨眼间他那张脸还是和往日一样平静,大概是错觉吧。
刚醒的早上,两个人说话的音色都有些黏黏糊糊的,听上去都很像是撒娇,尤其是陈亦周半梦半醒顺手就将她往怀里搂。
“你醒了吗?”沈兆景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去捏他耳朵。
手伸出被子才怔了下。
右手的无名指上套着一枚戒指,她几乎是立马反应过来了。
这戒指是一年多之前陈亦周被狗仔拍的那次买的戒指。
甚至买回来之后,他们还坐在一块,当时只差一点点套上了自己的手上。
那时候她子啊想什么来着?
好像是觉得戒指太贵,生怕刮花一点。
时隔一年,戒指再次回到她的无名指上,镶嵌的粉钻是透出水的粉,将白皙修长的手指都染着几分水润的粉。
她看了好一会自己的手,陈亦周的手从旁边伸出来握住她的手。
沈兆景问:“不会是从一开始就买给我的吧。”
明知故问。
陈亦周笑出来声,低低的笑声在她耳侧响起,振动的胸膛也感染到她,带出几分痒意。
陈亦周用手指摸了摸她的指根,说:“小景,我想结婚。”
沈兆景偏过头看他一眼,神色认真:“你这是被多巴胺冲上头了,冷静一下。”
陈亦周:“我说真的,我想和你结婚。”
从很早的时候。
两个人对视着,沈兆景也看出来此人说的无比正经,大概是这句话在心里忍耐太久太久,所以一有见光的机会就说的无比顺畅。
就像是一株向日葵,它在地下忍耐很久后,一口气钻出地面然后生长开花。
沈兆景的手指慢慢收缩起来,刚巧同陈亦周十指紧扣,她扣紧陈亦周的手掌,这只手熟悉的不行,连什么时候长成此刻骨骼分明的男人样子也忘了。
她才说:“那也要到法定年龄啊。”
沈兆景:“陈亦周,你这个人真够闷的。”
陈亦周:“怎么说?”
沈兆景看他一眼,见他肩头上落了一根碎发,顺手捻起来,根据这根头发的长度,不用猜测也知道是自己。她一边丢了手里这根断发,一边无情拍了他一下:“你压到我头发了。”
嘴里的话一转又转回来:“你这悄摸的喜欢我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