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为了让池瑜感受一下祁泠手心的温度,但池瑜仍旧是没让这只主动送上门的手跑掉,牢牢的抓在了掌心。
的确是不冷,祁泠手心甚至还隐隐渗出些汗来——
明明天气这么冷的。
所以池瑜依旧不由分说的,在下车时,让祁泠将军大衣穿上。
托了军大衣的福,池瑜睡醒之后,感冒症状好转了很多。
离开火车站,又辗转了三趟车,他们才来到了一处小旅馆。
临时定的,池瑜又口袋空空,只订了一个标间,大床房。
标间实在太小,连放置沙发的位置都没有。
这不就意味着:
要在一张床上
一!起!睡!了!
给套子,怎么松子啊?
池瑜是在昏昏沉沉的凌晨三点,疯狂刷新手机界面,才刷新出来的唯一一间房间。
当时火车上鼾声震天,她困的有着睁不开眼。强撑着眼皮,才看清手机屏幕上的一行行小字。
她将祁泠横抱着放在自己腿上,将他的头贴上自己的胸口,时不时俯下身去,用额头去贴一贴,来确定祁泠的体温是否仍旧过低。
相贴的瞬间,两个人高挺的鼻梁相触,呼吸交融。
祁泠淡粉色的唇近在咫尺,仿佛只要她再近一寸,就可以把人柔软的下唇含进嘴里,辗转,吮吸,尝到属于祁泠的味道。
池瑜老是有些恍惚,每次这个时候,她的记忆里都有那么一瞬间,总是能让她无比清晰的回忆起那道清甜的、美味的,她尝到过的祁泠的味道。
太过真实,险些让她以为自己真的亲吻过祁泠。
她微微拉开距离,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裹了厚厚军大衣的祁泠,抱在怀里仍然显得过分单薄,这让她不由的收紧手臂,将人更往自己怀里贴了几分。
手机的屏幕的荧光投射在池瑜脸上,让女alpha脸上显现出一种不同于往常的专注与纠结。
她切换了好几个软件来寻找火车到达后落脚的房间,但奈何乌兰巴是个极其边缘的城市,旅游业根本发展不起来,交通都不便利,更不要配套设施了。
仅有的旅店要不早就闭门不开,要不就像现在这样,突然冒出一间房来,没有任何的评价与点评。
简直像是拆盲盒一样的刺激。
如果是她自己来的话,“拆盲盒”反倒是可以增加旅游的乐趣。
但现在身边有祁泠……祁泠,何该在金雕玉塑的房子里精细的养着,而不是跟着自己吃这苦玩。
但池瑜还是一通手忙脚乱的点了支付。
拆盲盒就拆盲盒吧,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比露宿街头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