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伸过来的大掌,尤今今握着汤匙的手一顿,思考着是不是因为自己喝得太香,所以才引得让谢之骁也想喝了。
“可是……这一碗我已经喝过了呀。”尤今今看着才没喝几口的玫瑰香露十分不舍。
“喝过了我也要。”谢之骁挑眉。
尤今今眨巴眨巴着那双杏圆眼:“可是郎君不是不爱喝甜汤吗?这个很甜的。”
“我现在偏偏爱喝了,你管我。”谢之骁扬扬手心,意思要女郎送过来。
尤今今心里有些不情愿,只好温声和他商量:“那妾身让小厨房再做一碗。”
“我就要你这一碗。”
某人蛮横不讲理的声音落入耳中,尤今今顿时怔住。
谢之骁说罢便扬眉看着小女郎那副忍痛割爱的样子,突然觉得格外好笑,漆黑的瞳孔也终于透出来点点促狭。
看着他那副得意样子,尤今今算是知道了,这人就是故意为难她的。
小女郎气鼓鼓地将汤盅推了过去,只是面上还要窝窝囊囊地讨好:“郎君请喝吧。”
谢之骁觉得此时的尤今今和先前的模样似乎有些不太相同。比之她之前虚伪的小意讨好的模样,她生闷气的样子似乎更加鲜活起来。
谢之骁揭开汤盅,准备低头欲饮时,又故意掀眸看了一眼一旁眼巴巴的小女郎,语调微扬。
“我可真喝了。”
尤今今霎时气闷,喝就喝呗,她待会儿就让小厨房再做一碗回她的寝屋慢慢喝。
不就是碗甜汤吗?明明不爱喝,非故意和她抢。
该死的谢之骁,还真是过分。
欣赏完小女郎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后,谢之骁得意了一会儿,而后又t将汤盅“唰”得推了回来。
“小气鬼,懒得和你抢。”谢之骁嗤声,站起身便转身进内室了。
尤今今看着那碗失而复得的玫瑰香露,水润杏眼一亮,没再去计较谢之骁的那句小气鬼。
…
谢之骁在谢府的日子,并没有尤今今先前想的那般难捱。
他每日都要去校场,且日日早出晚归,只有偶尔晚上一起用膳的时候尤今今才会见到他。
而且毕竟她现在只能算个挂名的妾室,谢之骁也不喜欢她,所以她也并不用真的去侍寝,更不用像前世在青州梁府那样受潘兰儿的折磨,应付各种后宅的勾心斗角。
所以年前的这段日子尤今今过得还算顺心。
萧夫人也省去了她早上的请安,所以每日尤今今都能睡到自然醒。
这些日子,尤今今有时午后去东屋和萧夫人说说话,有时便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坐在窗边烤火赏着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