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忱擦着酒瓶,眉眼舒展,虽然没有什么笑意,但能让旁人明显感觉出他情绪放松下来。“你也来了?”
程渝拉过椅子就坐下,长腿屈着,身上的衣服沾染不少水汽。
陈忱顺手递过一杯蓝色调酒,程渝也顺手接过,旁边没出声的段西越轻轻看他一眼。
这都是固定流程,陈忱便说:“度数很低的,喝一两杯不碍事。”
程渝像得到支持似的,表示认可,小幅度点头,“而且我酒量超好的。”
段西越冷淡道:“谁昨天还在咳嗽忘记了?”
程渝委屈巴巴盯着他。
段西越不为所动。
陈忱话少,这种场合往往由苏唯还有段林茉插科打诨打圆场调动气氛,他看着面前俩人,突然来了句。
“要不……鱼,你先去洗个澡?”
他一说,程渝便觉得浑身难受起来。雨下得太大,即使打着伞衣服也被浸湿些许。
现在被酒吧的暖气一吹,整个人就变得十分不舒服。
在清吧洗澡也真是有毛病,不过经理已经习以为常。
酒吧的老板和陈忱是旧相识,和程渝一行人也算熟悉,交代上上下下的员工可得把小少爷伺候好了。
“抱歉,程少,这里可能没有适合您的衣服,只有员工制服,您看我们是去现买还是?”
程渝忙摆手,他又不是什么真的骄纵少爷,“不用了,制服也行。”
划破
“程哥!是不是程哥来了!”
酒吧老板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纨绔子弟,前半生和女人纠缠不清的绯闻去网上一搜随处可见。
他不知道从哪个温柔乡刚出来,披着丝绸睡衣,袒胸露乳踉踉跄跄着出现了。
脖子和胸膛前有不少吻痕。
陈忱淡淡提醒:“衣服穿好。”
不然等会又要被段西越冷嘲热讽一番。
他比程渝大了几岁,叫人的时候却总带着尊敬似的“哥”。
不可一世的二世祖,脸上满是谄媚的笑。
他的脑子还不甚清醒,视线迅速从高大的男人生上掠过,对上接待客人的陈忱的目光。
脑子还没反应,手下意识把衣服扣上了。
“程哥是不是来了?”
老板惊喜地重复。
陈忱看着懒散,对工作其实最是认真负责,算得上贴心备至地为客人挑选好度数低、颜色漂亮、适合女孩子的果酒。
即使面上神情淡淡,但是客人看上去相当满意,笑容连连的点着头。
他和客人交代完,才朝老板道:“对,你要见他?”
老板一拍大腿,“哎呀!我不是跟你讲过好多次。我就在这里先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