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号加群了?”
靳越这下是真觉得有点冤了,提醒道,“我就只是上去唱了一首歌,没劝他们早恋。”
真是油盐不进。
李卫东压低了嗓,小声问他:“我就明确问你了,是迟逢吗?”
靳越瞧着他,眼神平静无波,没应声。
李卫东满脸“我就知道”的模样,“从她转学来我们班,你就不对劲。”
靳越笑了:“让我带她回班带她买校服的不是你?”
李卫东:“那我也没让你动别的心思,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了,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靳越正色道:“我成绩怎么样,她成绩怎么样,你不会不知道。”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我这不是怕影响你们……”
过了半晌。
“我也挺怕影响她,所以,真没骗你。”靳越看着李卫东说,“我确实,也只是上去唱了首歌。”
李卫东闻言,放心了不少:“你小子……”
靳越问:“能走了吗?”
李卫东摆手:“去去去。”
靳越转头走了。
声势浩大的一场八卦,来得快,去得也快。
高三生们面前压着一座亟待翻越的大山,没人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松懈。
很多住校生周日下午都不再休息,除去洗澡洗衣服的时间,别的时候不是刷题就是刷题。
在阵阵雷声中,六月来临。
后桌讨论着:“据说每年高考西临都下雨。”
“到时候注意交通安全。”
“我都在想到时候要不要来学校跟车走了?心里总不踏实。”
迟逢盯着书本,这两天总觉得什么也学不进去,一有时间,她都会打电话给同样学不进去的朱思琳,两人互相鼓励着,一天一天熬。
看考场的那天,靳越家司机来送他去,陈胤之跟他一样在三中考,便过来找他一起蹭车。
陈胤之把头伸进他们教室,喊迟逢,问她:“你在三中还是咱学校?一起吗?”
靳越警告地看着他:“你喊她干嘛?”
迟逢如他所料般,摇头:“不用了,我跟学校的车去。”
陈胤之怪声怪调地调侃:“哟哟哟,还不能打扰,我这不是好心……”
靳越闻言,想了想,也问迟逢:“你不是晕车么?用不用一起?”
迟逢小声提醒:“我只晕客车。”
靳越:“学校的不是客车?”
陈胤之:“学校好像租的公交吧。”
靳越一听“公交”就想吐,于是先跟陈胤之走了。
学校的车半小时后出发,迟逢刚坐上车,手机突然震了震,点开微信一看。
靳越发来的消息。
两张图片。
第一张,从三中校门到她考场那栋教学楼的路线图。
第二张则是她考场所在具体教室所在的位置图。
一看就是他用备忘录画的,寥寥几笔,清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