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告诉你,这是王氏子孙后代一直在寻找的《富阳山居图》,不是什么《富春江景图》。”
“那画中;画丘陵起伏,峰回路转,画亭台小桥,溪山深远,到底是富阳山河景,还是富春江景图,明眼人还会瞧不出来吗。”
“你那画,是盗来的!”她走前了一步,言语冰冷的说道。
梁婉知只觉得脊梁骨一阵发寒,被板子打过的地方,又痛又灼热,难受得她浑身发抖。
那幅画是她曾祖父给她的,抄家的时候,她的曾祖父要她把画带出去烧掉,说不能让世人见到此画。
她一直以为那画是曾祖父真迹,纵使她不识得字画也知道这是一幅好画,便存了私心留着这幅画,谁知这画竟有来历。
她否认自己偷盗了画:“我,我没有偷画,我是被诬陷的。”
“大胆刁妇,还敢狡辩,来呀,再打二十大板。”昌大人重重拍桌。
梁婉知身子一颤,忘了身上的疼痛,情绪激动的大叫:“我说,我说,大人,那画不是我的,是我院里一个丫鬟为了讨好主子,赠予我的,她如今就在泌雅轩,名唤紫娟!”
宋谦瞳孔一缩,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身后的梁婉知。
紫娟,宋怡紫,那可是他们的女儿呀……
紫娟
“来人,去永宁侯府捉拿紫娟。”
宋谦身子一颤,看着一群官兵迅速走出顺天府伊,他只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看透过枕边人。
宋怡紫被带走了,梁婉知受了二十大板子,算是得到了包庇罪的惩罚,被释放了出来,被人抬回韶庆楼。
“你……你疯了!”宋谦站在床头,面容阴冷的吼道。
梁婉知趴在床榻上哭:“谦哥哥,谦哥哥……”
她慌乱的抓住了宋谦的衣物:“婉儿脑子一时混沌,胡乱说了一个名字,你快想想办法救我们的女儿,她会被打死的。”
宋谦看着被她扯住的衣物,猛然往后退了一大步,双手不停的颤抖,怒目铮铮的瞪看梁婉知。
“你知道她会被打死,你还拿她顶罪,说什么脑子混沌,你……”他气到胸口发痛,想起梁婉知被人扒了裤子光着屁股,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板子。
他胸口涌动着血腥感,险些吐血出来:“你知不知道今日之事传出去,整个永宁侯府都要受牵连,你不在府里安生待着,你又带着广泽出去招惹谢锦云做什么。”
“谦哥哥。”梁婉知忍着痛疼感,跪在床上,扑到了宋谦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我也是听说夫人要入沈园拜见南山先生,婉儿才一早带着那幅画去找南山先生的,我这都是为了泽哥儿,为了他的前途。”
“我,我没想到那幅画大有来历,我知道错了,谦哥哥,我只有广泽和你了,若是连你也厌弃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宋谦想掰开她双手,却被梁婉知紧紧抱着,便没有再推开她。
若不是外面有人守着,宋谦也不敢进梁婉知的房间。
梁婉知见他没有再推开自己,仰头看着他,哭道:“谦哥哥,你放心,今日在官府打我板子的时候,我特意将头发弄乱,遮住了面目,无人知道我长什么。”
“侯府不是要给我办认亲宴了吗,那就这两日办了认亲宴,到时我会亲自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