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宋谦便吩咐李妈妈,去雨轩楼请梁府医。
他则转身去了玉翡阁。
院子里所有下人,面色阴沉,摆着一副“我不待见你”的表情,敷衍的给宋谦行礼。
宋谦也明显感觉到玉翡阁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若不是有事求谢锦云,他也不愿多踏入这里。
不等袁妈妈进去通报,宋谦便先掀开帘子说:“不必通报,你们都先退下,我与夫人要单独谈话。”
丫鬟婆子纷纷看向谢锦云。
谢锦云微微抬头,对众人说道:“先退下吧。”
没一会儿,屋子里的下人都撤到院外,宋谦坐到了谢锦云对面的椅子,目光灼灼的看向对面的女子。
她不恼不怒的摆弄花瓶插花。
宋谦沉默了片刻,心中的忧虑与顾忌,最终被今日的不堪打破,撕下了面皮后,宋谦觉得事情已经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谢锦云!”宋谦摆在大腿上的双手微微收了几分:“我今日来,是与你说婉儿的事情。”
谢锦云这才抬头,拿正眼看宋谦。
宋谦心头微跳,终是心虚,可是心虚过后,宋谦又被自己的私欲占上风,不甘示弱的说:“你是我的正室,宋家宗妇,今日孙大娘在台上大闹,你没有第一时间处理好,任由她在戏台上撒泼胡闹,毁我宋家清誉,是一过。”
谢锦云听到这话,低哧一笑。
宋谦脸色微微泛红,手比刚才握的更紧,却不看谢锦云:“其二,孙大娘闹完后,你任由外人跑入内院,是为二过。”
“其三,你未征得我,也未征得祖母的同意,就将婉儿随随便便按个贱妾之位,你这是不尊重你的丈夫和祖母,你这是不孝,其为三过。”
谢锦云听完宋谦给自己按的莫须有的罪名后,都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
宋谦不理会谢锦云的嘲弄,继续说下去:“念你先前在侯府七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今日之事,被许多世家夫人拿出去传,你想办法封住外面的流言。”
“你是永宁侯府的人,生是永宁侯府的人,死是永宁侯府的鬼,宋府的名誉不能毁于一旦,这也是你作为夫人的职责。”
“好办。”谢锦云拿起了一枝花,用剪刀“咔嚓”剪掉了一截,粉面含笑,满目嘲弄的说:“杀人封口!”
私通
“谢锦云。”宋谦猛地站起身,没想到平日文雅守礼的谢锦云,竟会说出这般恶毒的话来。
他怒目瞪看谢锦云。
可是对面的女子,娴情的将手中的白牡丹插入花瓶中,面容依旧从容,甚至看不出半点藏苟于心中的狠毒。
宋谦心中发寒,发现自己竟一点也看不透谢锦云。
好像无论他做了什么,她都……不会在意。
他咬了咬牙,道:“你当初为何要嫁入永宁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