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语轻声:“自然是不一样。”
“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调养好身体,照顾好小屿,这是你为人妻母的职责,其他不是你该想的。”
沈书语想说不是我该想的,就该是沈煜想的?难道我生来就是为了结婚生孩子?难道就因为我是女性,就连过问家族企业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沈博海又问:“业诚对你怎么样?”
他看她一眼,又收回。
很久没得到答复。
沈母提醒道:“书语,你爸在问你呢。”
沈书语仍是沉默。
沈博海扔掉筷子,起身离开。临走前扔下句话:“看来他待你不错,不然不敢回来摆脸色。”
饭后,秦屿在小床中睡得酣甜,沈母在沈书语耳旁絮叨:“你为什么要顶撞你爸呢?你嫁了人难道就不依靠你爸了吗?”
“难道我嫁了人就不是你们的女儿了吗?”
“你以前不这样的。”沈母看着她,清楚的感觉到女儿的异样,这种异样不算是好征兆。
沈书语定定地看着秦屿,数秒后忽然摇了摇头,说:“我心里很乱。”
“你在乱什么?”沈母的表情并不和蔼了。
“我就是觉得……”沈书语抿了抿唇,低声说,“好像不认识了。”
“不认识谁?”
“所有人。”
沈母的目光从不好转变为担忧,只用了短短几秒时间。再开口,她的声色便有些犹豫了。
“你是不是有产后抑郁症。”沈母说,“我联系医生,你收拾下我们待会儿出发。”
沈书语:“我没有。”
“去看看。”沈母已经出门了。
被沈母带去医院的沈书语在很快时间内被确定健康。沈母拿着诊断书,不解地说:“奇怪了。”
沈书语看着沈母,不禁心里发毛:母亲竟然宁愿相信我是病了才会顶撞父亲,都不愿相信我只是想开了。
人的改变是瞬间的,沈书语不知道她是在哪一瞬间想要改变。她只知道再继续下去她会真的变得不开心。
她在乎的,无非就是秦屿健康成长,以及未来的自己可以不被人把控。
虽然她的前半生,从未逃脱过。
沈母将沈书语送回京郊别墅,下车前问她:“业诚回来了吗?”
沈书语说不知道。
沈母说:“怎么从来不见你给他打电话。”
“我没事。”沈书语回她,“打电话做什么。”
沈书语忽然想起,无论何时何地,沈母每天都会给沈博海打一通电话,即使他工作繁忙,也会在工作结束后回一通电话。在做丈夫方面,沈博海在沈母眼中很是完美无缺。
在夫妻感情之间,沈博海和沈母中有一种身份不对等的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