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痛意传来,他愣了愣。
“这个梦忒真实了。”虞令淮呢喃自语,“到底是哪个狗杀才给孤下药!竟害得?孤做这样真实的梦,太会拿捏了!”
“不行不行,沛沛没有我该伤心了,我一定?可以醒过?来。”
“唉,要是小玉能说?话就?好了。”
“也不行,真能说?话那就?是狐仙,鬼灵精的,说?些?甜言蜜语的好话把沛沛哄走了,哪还有我的地位。”
虞令淮紧闭双眼,不断碎碎念。
一旁的容绪听得?脸色骤变,冲他嚷道:“没在做梦,我是真的!!”
虞令淮岿然不动,胸有成竹,蔑笑道:“呵,连声音都特别像沛沛,但我才不会被骗。”
“你到底为什?么?觉得?还在梦里?”容绪气不打?一处来,“我主动上你的床,这个行为是有多奇怪,你真有那么?不敢置信?”
还是说?,虞令淮被蛊毒影响,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容绪忧心忡忡,但又觉得?他这样自言自语、疑神?疑鬼,那就?不会睡着,也就?符合御医的嘱咐。
那就?放任他……?
等了一小会儿,实在受不了。容绪转头怒视:“你就?是靠碎嘴子才走出那个林子的吧?”
这么?能唠,啥蛊都怕了他。
“林子?”虞令淮蹙眉想了想。
还未等他想明白,容绪侧身搂住他腰身。这样其实不太舒适,她又抬起他手臂,很是摆弄一番,给自己和虞令淮都寻了舒适卧姿。
“行了,我抱你了。”容绪没好气地说?着。
没过?一会儿眼眶又有点湿。
脸颊贴在他胸膛上,明显能感知?到温温的。
他还好好活着,真好。
“虞令淮,你多厉害啊,南疆蛊毒都能被你自己解了。”容绪的声音里氤氲着水汽,“所以我想请你快些?好起来。”
这下子虞令淮不说?话了,光剩下心在扑通扑通跳。
“小时候你也不想我死。”说?的是被狗咬那回,虞令淮回想起来还有点想笑,“你说?我是始通人性的猴,你于我有教化之?功,不能放任我孤苦伶仃死去?。沛沛啊,你怎么?打?小嘴就?这么?硬。”
说?一句心疼我,舍不得?我死,有那么?难。
虞令淮笑得?胸腔有些?痛,一抽一抽的痛最为难捱。但是沛沛依偎在他怀里,沛沛的脸就?贴在他心口,又觉得?没那么?痛,可以再挺挺。
虞令淮平躺着,低头只能看到容绪发顶。
于是探手去?摸,指腹停在她眼下,一簇被泪水打?湿的睫毛。
忽然之?间,觉得?渴望被唤一声夫君的自己太过?可笑。
在对方面前流泪,分明比任何称呼、任何动作都要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