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疑问,只可能有一个答案。
雍野气息不匀,但眼睛依旧沉沉地,狠狠地看着雍衍。
雍衍他,现在,也是怪物。
——
雍衍看不到雍野,甚至不知道他面前的“人”是他。
但他也不在意,是谁都无所谓。
都是尸体。
他抬手,准确地握住那个看不到的“人”的脖颈。
“希望你下辈子能记得。”雍衍语气平静,半遮锋利反复地,深深地刺透血肉的声音,“我的妻子她从来不会在我们的家里锁门。”
看到门锁,雍衍就知道又有脏东西溜进来了。
可怜的,卑鄙的脏东西。
先结婚再守寡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半个小时前,在星城海域,有歹徒在王冠游轮行凶后乘救生艇逃跑,疑似携带易爆危险物,请附近的市民根据指示紧急避险……”
卿岱脸上跳跃着屏幕明灭的光,雍衍进来,身上还是衬衫西裤,不过这一套是新的,而且也洗过澡了,头发还是湿的。
他在床边也看向屏幕,比常人要更浅的瞳色有种无机质的冷感,报道里的爆炸现场打了马赛克,可那一地的残骸碎肉还是从模糊的色块中溢了出来。
这种令人或难过或恐惧的画面没有引起他的任何情绪。
他只是看了看新闻下面标注的时间和地点,转头看卿岱。
卿岱没有看他,靠在软垫上,散开的乌发柔顺地流下来。
雍衍的手从她的发间穿过,手掌托着她的后脑,让她抬起头看他,卿岱没有拒绝他的力道,就着他的手仰起脸,然后直起身。
但雍衍去清理自己的期间,她的兴致已然退去。
她的动作端庄而乖顺,眼睛却始终没落到雍衍的身上,雍衍让她侧头,她便侧头,将脆弱优美颈侧露给他。
卿岱任人摆布的样子能将最正直最善良的人的施,虐,欲都激发出来。
雍衍和正直善良没有丝毫联系,长而有力的手指缓缓扣紧,手背的青筋凸起蜿蜒进袖口。
可卿岱并没有感受到疼痛,反而有一阵轻柔至极的雨小心翼翼地落在她的皮肤,轻得直落在她的颈窝,她才明显感觉到他的存在。
雨滴顺着她颈侧的血管往下掉,不算很长的路程,他却慢慢地下了很久,有许多滴重迭在一起,以证这场雨的缱,绻连绵。
有些雨滴刚落下来,就被灵活殷红的小蛇抹开,以暗,示,姓十足的方式,缓缓地,勾绕地,越抹越潮,湿。
这场雨由他创造安排,却也让他本人很不好受,雍衍的唇贴在她的肩上,浅,吻,轻,咬着消磨了片刻。
用鼻尖蹭掉了雪白的肩上那细细的带。
带子滑下,绸缎的布也被坠得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