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林沫往他身边靠了靠,委屈巴巴。
林文谦见状,眉心狠狠的一跳。
果然下一秒,容烈冰冷的视线朝他射过来,“看来林家真是危险。”
林文谦躬身,“是林某教女无方……”
“既然林老板无法教育好自己的女儿,那不如交由专业的人来教育。”
冷仲上前一步,递过一张名片,“这是容爷给令千金挑的专业老师。”
林文谦看了一眼,那名片上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旁边注着某著名心理医生。
“是,是。我一定带景彤过去,谢谢容爷的美意。”林文谦将那名片收起来,嘴上如是说道。
看着林文谦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样子,林沫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
实在不是她幸灾乐祸,而是看见坏人吃瘪,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林沫笑颜尚未展开,容烈忽然侧身,“把自己弄成这样,还笑得出来。”
他表情很严肃,冷漠的眸子里毫无温度,林沫咽了口唾沫,抱着箱子往后退了一小步。
男人却直接伸手过来,捉住了她的手腕,牵着她上了车。
车内什么都有,医药箱也常备,里面都是些处理日常皮外伤的简单药物。
林沫所有的伤都在脸上,肉眼可见,冷仲递过棉签棒和药水,林沫下意识的伸手去接。
“我来。”容烈却忽然淡淡的吐出这么两个字。
林沫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就见他已经接过了药水,正一个冷眼扫过来,“头发。”
“嗯?”林沫跟不上他的思路,并不能立刻明白他什么意思,而是顺着他的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容烈皱眉,将药水放在一边,“过来。”
“……”林沫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此刻车内的隔离板是没有升起来的,冷仲也在场,他应该不会兽性大发吧?
遂,林沫往他那边挪了一点。
“近些。”他又道,语气中总有那么一丝不耐烦。
“哦。”林沫不情不愿的靠过来。
他伸手,将她的脑袋掰过去一些,让她侧面对着他,然后伸手解开了绑着她头发的黑皮绳。
他一个男人的手,温柔的不像话,用手指顺着她的发丝往下,将她凌乱的头发弄好,又用绳子重新系好。
林沫转过头来,小表情有些微妙,用手摸了摸脑后的绳子,“这个头绳是蝴蝶结的,你会系蝴蝶结么?”
要求还挺多!
“不会。”容烈转身拿了药水,却见她还在用手摸头绳,嘀咕道:“你这是给我系了个什么结?我怎么摸不出来?”
“死结。”容烈冰冷的回答。
“……”
emmm,他果然是毁气氛的一把好手。
容烈让她把脸凑过来,用棉签棒沾了药水,才往一处伤口上一摁,林沫就“嘶”的倒抽了口凉气,往后一缩,“疼!”
他抬眼,“疼?”
“嗯。”
“知道疼还打架?”
林沫愣了一秒,“容先生,你这样子好像我爷爷哦。”
“……”
“我长这么大,也只有爷爷给我绑过头发,连我哥都没有过。而且你刚才说话的样子,也真的好像哦。”林沫一脸认真的盯着容烈的脸,要不是他一直板着一张脸,她还真想伸手去掐掐他的脸。
“你哥都没给你绑过头发?”
“嗯。”林沫点头,“不过我爷爷会绑蝴蝶结,容先生却不会。”
容烈:“……”第一次觉得,好像不会绑蝴蝶结,也是一种缺憾?
脸上的伤处理的差不多了,林沫刚要坐直身子,容烈的声音又传进耳朵里,“衣服拉开。”
“嗯???”林沫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
“衣服,拉开!”容烈看着她,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
“……”林沫确定她耳朵没出问题,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冷仲的脸。
毕竟当着第三个人的面,说出这么露骨暧昧的话,真是令人觉得害臊。
“看他做什么?他脸上有衣服?”容烈眯起眼眸,捏着棉签棒的手指捏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