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死丫头!你害得我姐姐险些流产,这事儿难道就这样还不够吗?”
“不仅如此,如今你竟然还有脸妄图抢走本应属于我的东西!”黄凛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房顶给掀翻似的。
他那张小脸由于愤怒而憋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打从记事起,黄凛的母亲胡欣便不断向他灌输这样一种观念。
家中所有的一切,无论是财富、地位还是亲情,在未来必然都会归属他一人所有。
正是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让黄凛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性格。
此时的黄云看着胡欣,丝毫没有留意到黄凛已经逼近身前。
猝不及防之下,她竟被黄凛猛地用力一推,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倒地时,她下意识地用手向后支撑,却不想手掌撑地,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差点就让她的手腕骨折了。
站在一旁的王启明见状,急忙上前伸手想要扶起黄云。
然而,黄云却毫不领情,一把推开了王启明伸过来的援手。她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如炬般死死盯着黄博一家人,眼中满是怨恨和愤怒。
尤其是当她的视线扫过黄凛时,那犀利的眼神犹如两把利剑,直刺人心扉,吓得黄凛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你的东西?”黄云突然出一阵冷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瞧瞧你这副德行,你的所有东西,包括你那个不知廉耻的爸,统统都是从我母亲那里蛮横无理地抢夺过去的!”
“公司更是由我母亲辛辛苦苦、一点一滴打拼创立起来的,可后来却被你那狠心绝情的父亲硬生生地从她手中夺走了!”
“至于说我是什么害人精?呵呵,就算我真是个害人精,又怎能比得上你们这一家子狼心狗肺的家伙们呢!”黄云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吼道。
“想当年,我母亲正怀孕的时候,你那心如蛇蝎的妈居然暗中买通家里的仆人,偷偷给我母亲下药,害得我母亲身体每况愈下,最终迫不得已只能把公司交给我父亲去打理。”
“然而,更令人指的是,那丧心病狂的父亲竟然得寸进尺,将我可怜的母亲残忍地害死了!可以说,我母亲的死完全就是拜你父母所赐,他们俩绝对难辞其咎!”
说到此处,黄云的眼眶已经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但他强忍着不让它们掉落下来。
“还有啊,你们现在住着的这套房子,它可是明明白白登记在我名下的!”
“当年,我爷爷正是凭借着这套房子,才成功地从我母亲那里换得了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可是看看现如今,你们这些无耻之徒,心安理得地享用着本应属于我母亲的一切成果,不仅不懂得感恩戴德,反而还对我母亲百般鄙夷、不屑一顾,甚至连带着看轻我这个受害者的孩子!”
“你呀,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和你那对毫无道德底线的父母简直如出一辙,同样是那么厚颜无耻、恬不知耻!”黄云满脸讥讽与轻蔑,对着对方狠狠地唾弃道。
“对了,胡欣,不知道黄博有没有跟你提起过这件事啊。我可明确地告诉你们,我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
“如果不能把属于你们的那些东西都搬走的话,那我可就要叫人统统扔出去啦!”黄云面无表情地看向胡欣,冷冷地说道。
“那可是我的家啊,怎么能说是你们的呢!”黄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继续说道。
胡欣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望向黄博,希望从他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只见黄博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这确实是真的。”
胡欣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而此时的黄博却仍不死心,他看着黄云,近乎哀求地说道:“黄云啊,一天的时间实在太短了,根本来不及搬完所有的东西呀。能不能再多给我们几天宽限一下呢?我好歹也是你的父亲啊……”
然而,黄云丝毫没有被打动,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行!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是今天!这只是通知,不是和你们商量!”
话音刚落,黄云便用充满嘲讽意味的眼神瞥了一眼胡欣,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站在一旁的黄凛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显得十分不情愿。
“爸!我坚决不同意搬家!绝对不行!我的好朋友们可都住在这个小区呢!我才不要搬走!”
“爷爷,您快去叫黄云那个可恶的死丫头把房子交出来给我!您之前明明亲口答应过我,等您百年之后,会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统统留给我!现在我就要那套房子!”黄凛不甘心的喊道。
黄老爷子不去看他。
“爷爷,妈妈早就跟我说好了,一旦您死了,您名下的一切财产包括公司的股份都会归我所有!您怎么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怎么还不死啊?”
黄凛继续口不择言地大喊大叫,完全不顾及躺在病床上的黄老爷子已经气得脸色铁青、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