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潇的所思所想白昊是丁点没觉,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他是个有品行有道德,三观正确的好青年,绝对做不出这种道德败坏骗婚的事情。
也不管能不能得到回应,他就已经开始对天誓,只是诅咒的话还没说出口,手指就被强行按了下去。
“你吭个声,别总动手动脚的。”白昊又将手指竖了回去,但刚才说到哪已经完全忘了。
“你慢慢誓,我们先回了。”楚潇毫不客气把那些布料放进闫镇深怀里,而他自己抱起那个漂亮的酒瓶,至于其他东西还是算了,他和深哥就四只手,又没有背篓这种东西,实在带不走。
楚潇这一打岔,白昊也转移了注意,指着他精心挑选的回礼的道:“那这些东西我让人送你家去?”
“也行。”楚潇点点头,蜜饯啥的县城卖的也不便宜,他今年没摘成野果,冬日就少了一种吃食,白昊给拿那么大一罐子蜜饯,应当能吃上好久。
还是那句,不要白不要,因着白昊他可是担着生命危险,所以跟他客气什么,完全没必要。
白昊突然想到什么:“你不是有空间吗?”
楚潇对于这没脑子的问题很无奈:“你家库房招了贼,应该会挺兴师动众吧?”
“靠。”白昊突然一拍脑门,很是沮丧的说:“难怪连雷豁的下属都说我是傻了而不是疯了,原来我这智商真的不在线。”
楚潇一耸肩,对于这个说法他也表示认同。
等二人回到家,赵桂芝看着那颜色鲜亮的料子可谓是爱不释手,京都拿来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安宁镇上最好的料子怕是也没法比。
而且哪个女人不爱美,几乎一眼看去脑子里就开始琢磨能做什么衣裳。
不过赵桂芝也就欣赏了一会,就不确定的问道:“这布料是尊远侯给的?”
没错,赵桂芝已经知道小鱼儿满月宴那天,说她像个姐姐的男人就是尊远侯,要说不震惊那是假的,可不得不说那是白昊的表现实在是太过随意,让人无法跟这个名号挂上钩。
所以闫家人对他的态度可以说是尊敬,却并没有什么畏惧之情。
得到楚潇的肯定,赵桂芝就小心翼翼的道:“那些布料不会也有啥规格吧,当官的能用,咱们平民百姓也能用?”
楚潇笑了一下,开口:“咱又不做龙袍官服,有啥不能用的?”
“别乱说话。”赵桂芝斜睨他一眼,知道潇哥儿也就家里这里说说,再外面定然不会胡说,也就没再多唠叨。
高兴的抱着布料进屋拿给三妹看。
如今她自觉年纪大了,虽说依旧爱美但好东西却不舍得往自己身上添置,就想着留下几块给三妹做嫁妆,再给小鱼儿做几件近些年能穿的小衣裳。
这布料是潇哥儿拿回来的,自然也不能少了他那份,至于家里汉子,这么鲜亮的颜色着实有些不适合。
回到家楚潇就将那酒瓶子丢进空间里,想着既然是贡酒,那可得等到重要的日子再拿出来。
至于什么算重要的日子,他哪天特别高兴,哪天就是重要的日子。
冬日总是给人特别萧索的感觉,生机盎然的野草已经干枯,繁茂的树木也都成了秃头,放眼望去几乎已经没有绿意,到处都是灰黄的一片。
一大早闫镇深和楚潇就收拾妥当上山去,这次也是他们今年最后一次进山。
今日天气很好,湛蓝的天空中吊坠着几朵白云,却无法遮住阳光,偶尔刮过一丝冷风,穿的厚实一点倒是也觉察不出太多冷意。
踏雪向来警觉,还未到达茅草屋,它就开始吠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