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悠然没想到寂雪会那么快就回来了。
寂雪直接展开双手把东西递到了她的面前,辛悠然一看,是一张纸,一把匕?
这是何意?
她抬头看了看寂雪,“这是?”
寂雪眉头微皱,这都不知?
这种脑子是如何能接近太子殿下的……
于是她上前一步,耐心跟辛悠然解释道:“我到达您吩咐的位置之后,并没有看到有马车在,就在我左右张望之际,突然从头顶上飞出一把飞刀,直插墙上,等我拿到这些追出去的时候只看到那人身形魁梧,一身黑衣,很快便消失了。”
“此人内力雄厚,轻功也不错,是否与您是相熟之人?”
辛悠然用左手接过那匕和信纸,摊开在被子上就那样打开看了起来。
“我们已知晓你现如今的状况,养好伤之后再回。”
“另外,你之前在屋顶,棚顶上晾晒的栀子花我已帮你收到了你房间。”
“冷月。”
辛悠然每一个字每一个字的看的,虽没几个字,却很飘逸洒脱,语气也是冷月无疑了。
她怎会知道她目前的状况?难道她看到她受伤了?
通过寂雪的描述她能猜到的人就是与她同乘马车的那个聋哑黑衣人?
既是冷月让他帮忙带的信件,想必他们肯定是认识的,她之前就怀疑这人肯定是月牙谷的人,不过除了在马车上见过,在村子里从没见过。
兴许人家干的就是送信儿的活儿吧,不经常在村子里也正常。
辛悠然没再为此事费神,而是看到匕还是有些为难的,“那什么,小雪啊,你看这么锋利的匕该怎么把它给收起来?”
寂雪似乎很讨厌这个称呼,不过也只是抿了抿嘴,没说话,拿起匕出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那秦太医都有来过,他旁敲侧击的问了老毒物的事情,但辛悠然并没有说太多,因为她对于老毒物的记忆也只仅限于那个梦而已……
不过听他的意思他还不知道老毒物已死的消息,只道十几年前不道而别,便一直没了他的消息。
辛悠然没说老毒物是怎么死的,因为杀她那个黑袍人她根本不知道是谁,反过来说,杀老毒物之人正是救血影之人……
有时候人留有念想总比死讯能让人好受一些。
她在这里养伤的两天除了寂雪和秦太医,慕渊倒是一天回来两趟,每次还都是行色匆匆的,似乎很忙。
他并不住在这里,应该是住在东宫吧。
这天他竟然直接穿着朝服直接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突然觉得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这种气场无形之中让她觉得与他有了距离感……
尽管他一直在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但她此刻却好想念月牙谷。
“慕渊,我今日是不是可以拆线了?是不是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我明日还有非常重要的事呢,我想今日就走。”
这里的吃食确实比月牙谷,甚至比她在没穿来之前吃的都好,但是依旧让她有拘束感。
慕渊正在给她剥着刚从东宫里拿来的葡萄,听她说要走,手上一顿,但还是把剥好的葡萄喂给了她。
这一下到底是堵住了她的嘴,“这葡萄还挺甜的!”
“我是真的有急事的!说好明日要给人送香膏的,谁知会出了这种意外……”
“这刚开始可不能言而无信了,所以我今日必须得赶回去连夜把香膏制作出来。”
“你放心,不耽误每日秦太医取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