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讲道德?她?可据我所知,就最近几年,直接或间接因她而死的人,都有位数了吧。”
“这和杀人的多少无关,毕竟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该死的人。我说过,艾诺希雅绝对不会伤害的,是【她认为无辜】的人,和任何国家的法律或规章制度毫无关系。那些喜欢道德绑架的,在网上以扰乱社区秩序和胡说八道牟利的人,在她眼中,已经有了取死之道。”
“更何况,才五位数,除了千人律者……以及识之律者,没有其他律者直接和节间造成的死亡人数低于这个数字。十多年的时间才杀了几万人,以律者的标准来看,实在是太过仁慈了一些。”
两人沿着看上去就复古的道路上边走边聊,很快抵达天命的旧总部。在一间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充满了各种高科技的房间里,一颗细小的晶体放置在透明的容器内。这是千人律者的核心,准确的说,是其中之一。
当德丽莎和逆熵还有艾诺希雅和千人律者战斗时,奥托也在暗中观察着这场战斗。当千人律者死亡,支配剧场崩溃的瞬间,千人律者的核心分裂成一千份,向四面八方飘去。
和四面出击的逆熵不同,奥托钉准了一处,得到一块核心后拿了就跑。而这么做的结果,就是特斯拉博士对着完成度【ooo】的律者核心说了不少优美的语言。
“毫无疑问,靠千人律者核心的最后一块拼图,他们就算明知是陷阱,也会来到这里的。不过单靠这一道防线,可拦不住艾诺希雅。”
奥托盯着千人律者的核心看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再次将目光转移到梅莉德身上时,他的表情生了明显的变化:
“既然又提到了她,那我们继续。你刚才也说了,我射下的第一道防线,在她面前,或许连拖延时间都做不到。”
“你看,这就是艾诺希雅过早抵达上限的结果。无论是对于k,还是其他人,直到最终的结果出来之前,都是在进行一场赌博。”
“当初在天命总部,尽管我相信【爱】能够创造出一个为人类而战的律者。但在无量塔姬子死亡,k真的再次控制自己的身体之前,我也不知道她能否交出让我满意的答卷,毕竟没有任何先例进行参考。只不过最后,她靠着其他人的【爱】和【友情】,确实达到了让我满意的结果。”
“而艾诺希雅不同,我们非常清楚的知道,很多事情只要她想要去做,就能够做到。在崩坏面前,出现不需要赌博就提前知晓,一定会生的事情,是多么奢侈。”
“所以,主教大人才特意为她安排的第二道防线。”
奥托第三次摇头:
“这你就又错了,我的一切布置,最终目的都不是为了拦住她。因为我清楚的知道,她已经知道我真正想要做的事情,并且并不打算阻止我。否则根本不会让我在这里,活蹦乱跳到现在。”
“我这么做,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不让其他不知情的人,做多余的事情。而前面说了,艾诺希雅个人能做的事情非常多,那么只要能控制住她一个人,原本她会去做的事情,就会分摊到其他人的身上。”
“而且你知道,第二道防线,从一开始就不只是防线。”
“嗯,主教大人这么做的后果,势必会将自己推到所有人的对立面。到时候除我以外,没有其他人会帮助您。”
奥托轻笑一声:
“可在柯洛斯滕,你能够做到的事情,可一点也不比艾诺希雅少。作为最关键的一张牌,如果在非常好的时机打出,能起到压制全场的结果。”
梅莉德露出冷笑:
“即使……艾诺希雅有极大可能,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以及……我一不小心,在关键的时刻到来之前……先……”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艾诺希雅如果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却迟迟没有动手,是想要对你做些什么。我们之所以会合作,不正是因为你希望将计就计,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达成你想要的结果吗?”
“所以,除非你自己临时改变了主意,否则不会这么做的。k的成长,你也看见了,你的心里明白,一个人的死亡,对于另一个人的成长,会产生多大的价值。要是你真的那么做了,到时候不稳定因素,可就太多了。”
梅莉德没有回答,但奥托清楚,她这是默认了他所说的话。
几分钟后,他们二人离开了这里,走进天命总部旧址的一处古堡。站在阳台远处眺望,奥托的心中颇有一番感慨。
“您似乎对艾诺希雅……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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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奥托难得的点头:
“是啊,她明明有成为活着创造人的资格,却自愿成为一头负重前行的骆驼。将本可以击碎的道德背负在身上,在其他骆驼的欢呼声中一起前行。”
梅莉德知道,奥托口中的【人】,当然和动画片里的人毫无关系,这是哲学上的概念,真要进一步解释,应该是越人类的意思。
“侵蚀律者的权能本身,就是否定一切原价值的过程。当人类所遵守的一切价值观,所做出的一切行为,都是由某个形而上的存在绕过自由意识导致的结果,那么遵守所谓【正确】的道路前进,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主教,你又要开始不讲人话了。”
“啊,抱歉,刚才的话,就当是我的自言自语吧。我是想说,如果我是侵蚀律者,那么我会做一场大型社会实验。把一个国家所有的左派人士和右派认识的思想对调,而后在调换回来,并且让他们知道自己曾经有一段时间,放弃信仰某个他们自认为是真理的xx主义……”
梅莉德:…………
”看来用政治上的事情做比方还是太过抽象。那就再贴近生活一些吧,我们知道,这个世界上许多人讨厌香菜。如果我将这些人的认知修改为【喜欢吃香菜】,让他们吃了一个月的香菜后在改回来,并且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认知修改过。你觉得……”
“您的意思是,他们会去思考,【不喜欢吃香菜】的认知本身,究竟有没有意义。”
“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当一个人将一切【从来如此】,【理所当然】的事物都打碎的时候,他才拥有成为【人】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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