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每年过年都要杀猪。
因为农村人平时不舍得吃肉,过年时就慷慨了,会买很多肉来卤、煮或者剁饺子馅或制成腊肉,牛肉羊肉太贵,所以大家一般都吃猪肉。
杀猪前,先用砖头把锅台垒好,一般是垒在村里,找好硬柴比如木头、包谷芯等,然后在锅台上架一口大锅,锅里放一锅水,开始烧水。
杀猪至少需要三个人,一个人烧锅,一个人开着收猪车,去买猪,一个人负责主刀杀猪。
往往是烧锅的人先用硬柴烧水,卖猪的人去村里户家挑选一些又白又嫩、身材细长的好猪买回来,然后到锅台前把猪赶下来,就开始杀。
几个人按着一头猪,在猪脖子下面先放着一个干净盆,主刀的人咔嚓一声,在脖子处割断血管,然后猪开始呻吟,血流到盆里,这就是美味的猪血。
等猪彻底断气了,猪血就流完了。然后几个人抬着猪,把猪放在烧开的滚开水中,开始烫猪。让猪在大锅中翻几个身,用成盆的开水往猪身上浇,直到猪皮软,全身白为止。然后开始用刀子刮猪毛。挂完猪毛后,猪身上又白又干净。
然后用钩子把这一头猪挂在肉架子上进行解剖、分割。先从猪肚子上划一长刀,然后顺着刀痕慢慢割开,把肠子、猪肝、猪肺等分别放在不同的盆里。
等解剖完、分割完,这猪肉就可以挂在架子上叫卖了,后腿、前腿、五花肉、普通肉、猪肠、猪肺等价格均不一样,买肉的人说出自己需要什么肉,卖肉的人用刀给他精修,让后放进袋子里算好价格,保管让他满意。
有时候一天杀十个猪才够卖,因为一到过年村里打工的年轻人就回来了,肉的需求量大。所以大家都想吃肉的时候,杀猪的人需要一天不停地杀猪,才能供上。
能吃肉说明大家注重健康、能买的起,在农村猪杀得越多越好,大家都是图个喜庆,图个热闹,能吃就是福。
最爱我的还是我自己,别人太残酷。
我爷爷的弟弟,我也喊“爷”,小时候挺聪明的,长得也好,但是有一次吃了过多煮熟的麦子,吃住了,医生往他头上扎了一针,从此变傻了,走路又歪着头,因此我们这一辈都叫他“歪爷”。
歪爷以前能上地里帮忙干农活,比如收麦子、割豆子、剥玉米等,干得很用劲也很专心,只不过动作慢一些;他还能出去给牛羊割草、拾柴禾,捡地里落下的花生、豆子、红薯、栗子等,虽然有点慢,但一晌能捡很多;在家里的时候,他还能帮忙做家务,比如洗碗、洗菜、剁饺子馅等,只要干净些就不会让人嫌弃。
歪爷没娶媳妇,他就和我爷爷奶奶住在一块,三个老人互相作伴更加热闹一些。每天我爷爷去地里弄吃的回来,我奶奶在家洗衣、做饭、收拾屋子等,我歪爷出去割草或拾柴禾。日子过得很平静舒适。他们的院子里种了一院子菜,够他们吃的了,另外还有果木和花,每次我去看他们就看见院子里到处是蒲公英。
他们三个都在家、不出去的时候,就一起给菜除草,松土,浇水,或者拔菜、择菜、洗菜,蒸菜包馍、摊菜盒或者包饺子吃,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会修剪,没菜没草的地方,就是野花的领地,一进院子,大自然的香气扑鼻而来。
我想,他们三个一起生活的日子,是歪爷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爷爷奶奶去世后,歪爷就无人可依了。我的爸爸、叔、伯就把他送到了养老院。他属于残疾人,送到养老院也不出养老费用,国家承担费用,有人伺候他。他今年应该快o岁了,我已经四五年没见过他了。听说他的两眼瞎了,啥也看不见,四肢萎缩瘫痪,吃饭、尿尿拉屎都是摸索着弄,整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睡觉。但是他的头脑还算清楚,还能正常说话。
只希望他能少受点罪,有一个平安的晚年。
第一部写o万字,第二部写o万字,这样够oo万字了。
还是在这里。
究竟该怎么办?过着家暴的日子。
不喜欢别人可以不理然后离开。
我的卑微,我的高贵,中间还有真实的现实。
现实是怎么样,谁能料到?
这就是看着小孩儿过?
再离婚,我的脸就没处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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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再麻烦人家,我就死了!人生有这么悲哀。
要做的事情很多,简直做不完。
好好生活,专心写作,回归现实,业余有乐趣。
你只适合在顺境中风光,不适合在逆境中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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