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同门,按戒律堂的规矩,该卸了灵力,以肉身凡胎受杖责二十。
这个惩罚不算重,但也不轻。
池羽却道:“这可不行。”
她看向南华真人,换了称呼:“老师,您也看到了,师兄他确实有意挑起弟子内斗。”
“上课时,您曾再三叮嘱我们,不可内斗,我时时刻刻把您的话记在心上,但师兄好歹比我早来几年,却把这事忘了,他如此不尊重您的教学,可见他觉得您教的不好,又或者他并非真心想在太墟宗修炼。”
“一个在太墟宗待着,却不尊重老师,试图挑起内斗的人,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他是魔族卧底?是来破坏我们宗门和谐的?”
堂中一寂。
那弟子没想到池羽会说这话,心下慌了:“真人明察,我们并非妖魔卧底呀。”
南华真人打量着那几个弟子,虽然他觉得以这群人垃圾的资质,根本不可能是魔族卧底。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仙魔上一次大战是三千年前,太墟宗十二位祖师,与无数弟子在此战中全都牺牲了。
为了降伏妖魔,他们付出了惨重代价。
戒律堂的弟子这时道:“老师,这几个弟子在咱们这都有记录,他们不是第一次挑起内斗,为难新生了。”
此话一出,更显得这几个人像是妖魔派过来搞事情的了。
南华真人面色越来越难看:“先打二十杖,再把他们押进地牢严审。”
这几个人不能留在太墟宗了,不然还会惹出更多事来。
他们修为不高,一旦被太墟宗开除,往后日子会非常难过,没有其他宗门会收留他们,只能沦为散修,受尽欺辱。
那几个弟子连连求饶,却没什么用,只能被押去地牢。
池羽看着他们如丧家之犬被拖下去,这才满意。
南华真人看着她:“虽说内斗与你无关,但沈晏舟是怎么回事?”
池羽眼睛突然就红了,还落下泪来:“老师,您有所不知啊。”
她将在乱葬岗的事细细说来,哽咽道:“沈兄为了救那些新娘,以身犯险,这才被怨气缠身。”
“听闻太墟宗内有法可治,他才考入宗门,寻求一线生机,如果不能治,他也做好了死在太墟宗的准备,他不想让自己成为妖魔,危害百姓,此举此心,天地感之。”
“只可惜沈兄天姿过人,却命途多舛,实在是世事不公啊。”
一旁保持清醒看戏的沈晏舟:“……”
她演的跟真的一样,他都差点信了。
看她落泪,邢昭有些不忍,递上手帕。
南华真人一时间,也有些唏嘘。
他知道剑修专业来了个很有天分的新弟子,只没想到,他竟沾染了怨气。
这种东西一旦进入筋脉,很难根治。
但他被池羽说的有些感动,想了想还是没让人把沈晏舟押去禁地只把他禁锢在戒律堂。
闻言,池羽心中放松不少。
如此一来,她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