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来到了七十年代,不代表就要吃苦受罪,在有限的能力里让自己过得舒服点,一点错都没有。
“后天。”
徐楚鱼:“好,那明天你去买点大白,我要给咱们屋里刷个大白,再找两个泥瓦匠,我想起一道墙。”
谢均礼不解地看向徐楚鱼,一个住的地方,没必要这么折腾吧。
徐楚鱼翻了个白眼,“你大概要在这边多久?”
“起码四年。”
“那不就得了,四年啊,一千四百六十天,难不成就一直将就?你自己就算了,也不想想孩子?”
谢均礼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夸奖她算术好,还是要说男孩子艰苦点没什么。
他又想到老领导临行之前的交代,叹了口气,“好,还有吗?”
徐楚鱼看他不情愿,但也答应了,心里乐开花,“当然,”
她指了指两边的房间,“床是有了,但是咱们没有铺盖,你是去找嫂子们问问谁家有新做的铺盖,还是找附近的老乡问,总之今天得凑出三床铺盖。”
一床铺一床盖,他们家的人口,就算今天挤挤,也得三床。
谢均礼:“两床就够了,我宿舍里还有一床一会儿我带回来。”
徐楚鱼一拍手,“那太好了,能省点儿。”
看谢均礼还站在原地不动弹,徐楚鱼掏出自己的小钱袋子,找出一张自行车票,一张手表票,一张录音机票。
三张票换着看了下,最后还是把录音机票留下了。
然后又找了一张水瓶票,把三张票递给谢均礼,“自行车票换两床被子应该没问题,手表票也一样,这两种都不好的,水瓶票也能管点用,我就三张,给咱自家留两张。”
谢均礼手里捏着几张票,心头感慨,老领导准备得真是全面,连自行车票都给准备好了。
这是老领导给闺女准备的,他哪儿能用。
谢均礼把票推给徐楚鱼,“我这儿还有布票和棉花票,我出去问问谁家有新做的棉被,不够的就欠着,等布票和棉花票下来,我再还。”
“自行车票不好弄,还是自己留着吧。”谢均礼为她的大手大脚叹气。
要知道他们驻地一年也就两张自行车票。
“也成。”
徐楚鱼现在是用不到自行车,可是之后难免会用到。
她也清楚现在自行车票很难弄到。
“现成的棉被需要换,其他的一会儿我出去买就成。”刚刚下车的时候,她看见军人服务社了。
以前谢均礼住宿舍,充其量就是他自己的洗漱用具还有军装。
这个新家可谓是家徒四壁,一干二净。
徐楚鱼大致算了下,她需要买炒锅,钢精锅,烧水壶,炉子,蜂窝煤,酱油醋米面。
这是最起码生活要用的东西。
肥皂这些可以等明天再买。
“屋里的家具我都看了,只有两张单人床,你看是再弄张双人床,两张单人床回来,
桌子没有凳子也没有,你看是从哪儿买还是找老乡打,反正咱们得有吃饭的桌子。
要是找老乡打的话,顺带打三张书桌,还有三个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