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萝梳洗打扮一番,到勤政殿时,外头的天色已经黑了。
她进殿时,萧珩端坐着在看奏折,手边是白日里方芷萝做好,托芳汀送来的戚风蛋糕。
已经被他吃了两块。
方芷萝收回视线,撇了下嘴。
这狗皇帝还真是口嫌体正直。
“嫔妾参见皇上。”
方芷萝欠身行礼。
萧珩抬抬眼皮,懒散看去。
她一袭锦罗长袍,领口缀的雪白兔毛,衬得女人肌肤娇嫩、五官浓艳。
方芷萝掀眸看他,那双眼睛亮如星辰一般,直直看着他,清澈又坦荡。
他冷了她两个多月,她倒是把自己养得娇容华贵,半点不见憔悴玉损。
萧珩冷淡开口:“起来吧。”
方芷萝站直身子,朝他走去。
“皇上看到臣妾的字了吗?可有进步?”
话音落下时,她人已经走到他跟前了。
萧珩瞥她一眼,她这是心大,还是真一点不怕他?
“字一般,诗写得不错。”
萧珩道:“你生了个女儿身真是可惜,若是男儿,只怕朕要钦点你做状元郎了。”
这话乍一听是在夸她,实际上,萧珩是在挖苦她没有妾妃之德。
皇帝的嫔妃,以侍奉君上为最大的职责。
可她呢,却只知道看书习字。
方芷萝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萧珩的手背,软声讨好:“嫔妾哪里有什么诗书文采,只不过是把女儿家的心思写了出来罢了。皇上,可曾觉察到嫔妾的心意?”
萧珩看她,“朕看你面若桃花,眼若春水,可一点不像是闺阁愁怨的妇人。”
方芷萝噘嘴,嗓音黏黏糊糊的,“皇上许久未见嫔妾,嫔妾当然不能以一张憔悴凄苦的面容面圣。这脸上,不知遮了多少脂粉,才盖住嫔妾的憔悴。”
萧珩眉目微动,盯着她那破壳鸡蛋一般的脸蛋审视,将信将疑。
“皇上……”
方芷萝下一秒扑进他怀里,搂着他委委屈屈地哭诉,“就算嫔妾真的做错了什么,皇上罚嫔妾就是,可是不能不理嫔妾啊……”
再这么盯着她看下去就要露馅了。
万保递了一个眼神给四周的宫女太监,带着他们悄悄离去,关上了门。
萧珩蹙着眉头,听着怀里女人的哭泣,心头也软了几分。
他环着她的腰身,摸摸她垂下的青丝,淡淡道:“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方芷萝身子微怔。
还真不知道。
“芷萝,在你眼里,朕到底是什么?”
方芷萝慢慢回过了点味来。
萧珩这是觉得,方芷萝不尊重他,把他当个物件似的随便推给别的女人?
可是,那也不是别的女人啊。
那本来就是他的女人,他还能一辈子不碰秦贵嫔不成?
方芷萝抿着唇,虽然不理解,但还是顺着萧珩的意思往下说:“嫔妾后悔了。”
她坐在他腿上,脑袋枕在他肩头,抬眸看男人冷厉英俊的面庞,“皇上,您再给嫔妾一次机会嘛,嫔妾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萧珩看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眸色一暗,低头吻了上去。
方芷萝回应着他的吻。
吻着吻着,萧珩的手就不安分起来,解了她的衣襟,探到里头,摸到柔软又白皙的绵软。
衣衫一松,方芷萝柔嫩的肩颈都露了出来,白得晃眼。
萧珩眼里的欲火更浓,灼热的吻慢慢往下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