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到底咋回事啊?谁要害我?”
我爹和我娘面面相觑。
我爹蹲下身子安抚我:“闺女,你放心,爹绝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咬咬牙,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明天,爹为你办一场丧事!”
5
我傻眼了。
我还活着呢,办啥丧事啊?
而且过年办丧事,也不太好吧?
第二天,夜半时分。
我爹带着一群被临时雇来的人,浩浩荡荡出发了。
响亮的铜锣,喊着“阴人上路,生人回避”。
飘飘洒洒的纸钱落在张灯结彩的街道上。
我则被我娘强制留在家里,不许外出。
看着外面的夜色,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娘,这到底咋回事啊?”
“为啥要给我办丧事?”
我娘叹了口气:“闺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丧事不办。。。。。。你就要出事。”
她咬咬牙,似乎有心事。
“不管怎样,娘不会让你出事的,你早点睡觉,什么也别管。”
我听话的躺在床上,只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娘,我想问你好久了,为啥咱家年年要杀一只黑狗呢?”
我娘叹口气:“你不知道,咱家祖上,欠了债,黑狗血抹门,是为了防债主找上门来。”
“啥债,要我们那么小心?我们家钱那么多,还不上吗?”
“傻孩子,这世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钱买的。”
我想了想:“这债主真凶,不还债就要杀人。还杀我这种小孩子。”
在床上转一圈儿,我小声道:“娘,其实那只黑狗。。。。。。是我放走的。”
“早猜到了,家里除了你,没人干这种混账事。”我娘嗔怪的点了点我脑袋。
“那我是不是闯大祸了?”
“傻丫头。。。。。。”
我娘的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凌晨时分,我被我娘叫醒了。
我娘拉着我,叫了一辆马车,赶往城郊的悲鸣山。
入目一口金丝楠木棺材,涂黑的表面用白布挽出一个大白花。
旁边张道长和我爹并排站在挖好的土坑前。
天色蒙蒙亮,远处天边泛起鱼肚白。
正是初秋,杨树林被吹得瑟瑟作响。
“小卷儿,过来。”
张道长放下鼻烟,向我招了招手。
我有点害怕,因为张道长手里捏了一把短短的匕首。
我娘却推了推我。
张道长左手握着我的手腕,右手捏着一把匕首。
他的手很凉,碰上去的时候我浑身打了个颤。
“闭上眼睛——别瞪我,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撇撇嘴,闭上了眼。
下一秒,指尖传来刺痛,我啊了一声,有点心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