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喜欢给人当犬吗,今日起,你便做本宫的犬。”
陶锦收紧锁链,看着它?一点点紧束,男人的喉结费力滚动,最?终处于窒息的状态。
她默了一瞬,真犟啊,这么扯都不走。
陶锦一瞬间幻视上辈子在?各种短视频平台见?过的那种当街耍赖的大型犬,任凭主人如?何扯也岿然不动,安安稳稳的躺在?地?上耍赖。
那种大型犬之所以如此,皆是被主人宠溺出的,知道就算自己不走,主人也会哄着它?,或是抱起它?离开。
但很可?惜,怀七不是,他和这种甜宠剧情染不上半点关系。
若非要扯上,他应该是那类主人去世后,死?死?守在?主人墓前的狼犬,任凭风吹雨淋也执着守灵,见?到生人会发出威胁,就算强行套上项锁也扯不动。
在?他心?间,能?支配他的只有长眠地?下那一位,初此以外,世上再无任何人事物能打动他的心?。
很煽情,陶锦礼貌性感慨后,狠狠扯了一下。
她这具身体自幼习武,手劲比寻常女子要大许多,而怀七每隔三日便会被喂一次软骨散,确保他一直处于失力的状态。
仿佛上一辈子的人设反过来了。
怀七闷哼一声,踉跄伏爬在?地?上,被发带束起的发因刚才的动作有些散乱,他撑起身子,还没来得及跪起,便被强行扯走。
陶锦牵着锁链,缓步停在?怀七刚刚伫立的桌前,他上面放的是从他身上搜出的木雕,她挑挑拣拣,拿起一个小?桃木剑。
这是前世被她挂在?床头当摆件的。
那时她缠绵病榻,小?云三天?两头便去?寺庙为她祈福,回来时总拿些据说高僧开过光的物件,什么符纸手串都有,陶锦嫌弃那些丑,一堆小?零件中,只相中了那个系着红绳的小?桃木剑。
这把小?剑挂在?她床头一年,想不到怀七还记得,并且复刻的还挺像。
桃木剑不过她半掌长,两指宽,头尖尖,剑身扁圆,很是可?爱。
也很合适。
“喜欢这个是吧。”陶锦捏着剑柄,手中收紧,逼的怀七不得不抬头看。
“今夜本宫便用它?幸你,如?何。”
怀七瞳孔放大,心?跳停了一瞬,“不行!”
怀七挣扎着,想伸手将它?拿回来。这是他唯一送过小?姐的东西,哪怕小?姐从不知晓。
暗卫低贱,真心?更不值钱,小?姐自幼富贵娇养,怎么会看上一个暗卫的礼物呢,怀七怕那些凡物会惹小?姐嗤笑,所以他足足跪了百夜,才从寺庙求来这柄桃木剑。
挂于床头,可?挡一切魑魅鬼怪,小?姐也能?安眠好梦。
这是他为小?姐求来的,更是小?姐的遗物,怎能?落在?旁人手中,用作这种事。
就在?怀七妄图爬起时,陶锦踹了他肩身一脚,他正处于失力的状态,这么一下自然站不起来,手堪堪撑住地?面才没有趴下。
他还想再爬起来,陶锦轻啧一声,踩住怀七不安分的左手,看了看手心?的小?木雕。居然还想抢,刚才的话都白说了。
她脚下未敢真正使力,怀七右手已经废了,左手不能?再废了。
“不行……”怀七摇头,他仿佛感受不到疼一样,哪怕手背被磨破,也执拗的要将手抽出来。
真的很不听话,看着伏在?地?上的狼狈身影,陶锦不得不加重力道,听着他喃喃说着不行,声音到最?后竟然有丝颤抖。
陶锦安静看着,似是知道无可?避免的结局,怀七终于不再挣扎,他仰起头,眸中有水色闪动,声音艰涩。
“……除了这个都可?以,将东西还给我。”
这下轮到陶锦惊诧,她看了一眼掌心?的小?桃木剑,真的不明?白,不过一个木雕而已,他反应为何这么激烈,还能?为了这个妥协?
而且,这男人上次还恨不得她死?,这次怎么就求上她了,这东西这么重要吗,她怎么不觉得。
还除了这个都可?以。
逆反心?理作祟,陶锦偏偏就要这个,她倒要看看,这东西哪里特殊了。
她看着男人的眼瞳,道:“本宫,偏不。”
不容怀七挣扎反抗,陶锦再次强制性的,用那把桃木小?剑临幸了男人。
怀七的反应比初次还激烈,陶锦险些没按住对方?,她无法,只能?将男人捆在?床头,固定住四肢,蒙了眼,又用东西堵住他的嘴。
忽然体会到给大型犬洗澡的感觉了,忙活一通,陶锦累的不行,泄愤一般咬在?男人胸前。
感受着他的不愿与抗拒,中途怕他发烧,她还特意摸了摸他的额头。
很好,没再发烧,他甚至还有力气偏头躲开。
陶锦能?感受出来,怀七生理性厌恶着她的每个碰触,他肌肉绷的很紧,因恶心?颤栗,小?腹青筋明?显凸起,最?后见?了血。
她扯下怀七眼罩时,男人失焦的黑眸望向天?花板,过了许久,睫羽轻颤,他才转头看向陶锦。
目光是平静恨意,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确实如?此,那种滔天?翻涌的恨似乎独自被他消化,眼眶微红,眸中死?寂一片。
好像被抽干了生气。
说实话,现在?的怀七特别像一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从神态到身上的伤,都很像,她好喜欢玩。
陶锦扯下男人口中之物,拍了拍他脸颊,“去?洗洗。”
正是炎炎夏日,一动便一身汗,更何况是这种事,不洗干净她睡不着的。
怀七当然不愿理她,她是硬扯着男人去?的,那柄沾了血丝的小?剑动作间被碰到地?上,怀七僵住身子,不顾颈上窒息,他狼狈的抓起小?桃木剑,牢牢攥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