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锦要的当?然不是简单的‘求你’两字,她要彻底碾碎怀七,灵魂被撕碎重构,要他绝望,要他臣服,要他割裂又痛苦。
没什?么特殊原因,只是她喜欢而已。
折腾一遭,等陶锦离开房间时,夜色低垂,点?点?繁星闪烁,银辉洒在水面上,形成一片璀璨银海,画舫上悬挂的红灯笼正随风轻摇。
风景甚美。
“殿下。”竹云靠近,声音不安。
陶锦开口,“叫太医来。”
竹云余光偷偷瞄向屋里,只见屋内狼藉一片,怀七和椅子一起?倒在地上,身下是一滩水迹,不知死活。
他心下一惊,连忙叫随侍的太医过来,李还很快赶来,诊断怀七到底因何吐血。
怀七被松开手,陶锦这才发现他掌心也被扣出了?血,甚至是右手。
人在极致痛苦的时候,对?痛觉是没有感受的。
怕怀七再挣扎,索性一针下去,他短暂陷入昏厥状态,李还仔细诊断过才松了?口气?。
“回殿下,怀七公?子并无大碍,只是心绪郁结,气?血不通而已。”
简单地说,怀七是被她气?吐血的。
陶锦哑然,她竟不知小狗还有这么大的气?性。
药童匆忙去煎药,可这终究只是治标之策,怀七情?绪紧绷在失控边缘,状态也并不乐观。
屏风后,屏退外人,陶锦开口问,“他右手筋脉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李还惊愕,恭敬道:“殿下,按说手筋被挑断是有续接恢复的可能,只是”
见他停顿,陶锦直言,“但说无妨,不必有顾虑,本宫不怪罪你。”
李还这才敢继续,“只是怀七公?子的手筋被挑断应有些?年头,受伤时未曾好好处理过,并且这几年还曾受过其他外伤。若是要治疗,臣只能尽最大努力,不敢保证。”
这种事,谁都不敢拍胸脯保证。
陶锦听?出来了?,她默了?一会,只道:“先给他开些?滋补身体?的药,慢慢养。”
五年风餐露宿,肌肉都薄了?,小狗确实该好好养养身体?,至少恢复到他之前的水平。
月色投入湖中,一盘盘珍馐被端上来,舞者随乐起?舞,衣衫半裸的乐师跪坐在陶锦足旁,歌声婉转勾人。
竹云站在另一侧,正小心侍奉陶锦用餐。
接过酒盏,陶锦浅尝几口,发现入口并不辛辣,甚至有些?甜,她便多?喝了?一些?。
竹云拿着第二?壶酒,边斟边劝,“殿下,梨花酿虽甜,后劲却很大,殿下还是少饮为好。”
陶锦上辈子一口酒也未碰过,如今一时没控制住,饮了?一壶半才堪堪停住,只忽然说。
“把他带过来。”
众人心知肚明,很快有人将那个惹了?殿下不悦的男宠押到她身前。怀七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只是面色仍旧苍白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