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锦眉头拧紧,她语气并不算好,怀七听小姐如此问,喉结一滚,垂下眼睫。
“是小姐说”是小姐说戴上便一辈子不能摘的。
他话语顿住,并未将后半句说出来。
旁边的阿柒眨了眨眼,意识到什么后猛地低下头,心底惊涛骇浪。
怀七没说完的后半句,陶锦后知后觉想起来,她当初只是玩笑话而已,谁知道他竟真这么做,出任务时也没摘。
又傻又乖的,和酷哥人设反差很大。
很好,陶锦的不满消了一些。
“小姐,属下可要继续?”阿柒的声音不适时宜地响起,带着些试探。
陶锦本意只想单纯罚一下不听话的男朋友,但如今身前一个戴胸钉的男人,身边还站着个准备拿鞭子的少年,怎么看怎么像一种不可言说的普类。
好怪,不能写。
“你出去。”短暂冷静过后,她对阿柒道。
阿柒听话退出刑房,逼仄房间里只剩陶锦和怀七两人。
她看了看怀七,又看向暗色墙面上刑罚的工具,略过那些太过血腥的,看向那几排鞭子。
就在犹豫时,男人的声音响起。
“小姐可选二排末尾那个。”
陶锦顿住,冷冷瞥向怀七,便听男人继续解释,“鞭身轻,伤痕重,小姐无需太费力。”
到底是睡过很多次的关系,怀七还挺了解她,陶锦扯了扯唇角,将他推荐的软鞭拿下来。
扫过怀七腹前的伤,陶锦好心开口,“背过去。”
二十七鞭,并非她心软了,而是她真的累了,这也是种体力活。
而且最关键是,男人的闷哼声真的很涩,她怕抽着抽着控制不住变味。
陶锦坐在阶上高位,抬起的脚恰好能踢到怀七胸肌。
“说说吧,为何当初不辞而别。”
太顺脚了,她没忍住踩了踩,还不错。
男人默默受着,低声开口,“回小姐,当日外府急令在身,属下不得不离开。”
“连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陶锦眯起眼,翘起腿,足尖挑起男人下颚,“怀七,我讨厌问一句答一句,你最好一次性说明白,听懂了吗。”
含着威胁的语调起了作用,怀七开口,将当日之事复述了一遍。
合着是萧束作的妖,陶锦默然半晌。但这件事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怀七的归属权,他的直属领导是荆王,而非是她的人。
见陶锦沉默,怀七再度开口,眼底闪烁着祈求之色。
“属下知错过深重,不求小姐原谅,只求小姐让属下随侍身侧。”
说到最后,他声音逐渐变得很小。
听见这句,陶锦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声音冷淡,“怎么,又不死心塌地待在外府了?当初跑路的不是你吗。怀七,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心脏似乎被无形的手攥住,心底一股说不清的苦楚酸涩蔓延,怀七张了张唇,却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