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长公主拂袖离去的背影,许少良沉思片刻,还是按照殿下吩咐照做。
待重新回到刑房,看?着刑架上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许少良面上实在有几分嫌弃,如此脏污又不?懂规矩,怎配上殿下的床榻。
他?抬手?,很快有人将怀七从刑架上放下,男人无力跪在地上,又被拖走,按照殿下方才的吩咐准备给怀七沐浴。
“洗干净些。”许少良特意吩咐。
“是。”专门伺候月苑公子的侍人应。
木桶里被灌满凉水,桶里还有不?小心洒进?去的粗盐,但是无人在意,他?们只负责将人洗干净。
怀七脑后的布条被拆开,有血色顺着嘴角流下。
甚至没给他?一瞬喘息的机会,怀七被强行掰开嘴,过?量的软骨散被喂进?口中,又灌了水强逼他?咽进?去。
怀七被水呛到,咳嗽不?止,他?知被灌了药,下意识想摧吐出来,却再度被勒住唇齿。
他?们没有喂第?二?遍药,对于怀七呛吐出那些也不?在意,因?为刚才那些软骨散的量足够一个?武功高强的成年?人浑身无力躺上三天。
许少良看?着怀七被拖走,心中对这人极为嫌弃,这种不?知哪来的山野村夫,若敢在床榻之?上误伤殿下,他?冷冷抿唇,眸底闪过?寒意。
冰凉的水从头浇下,只是在看?见怀七身上的烙纹时,几个?侍人对视一眼,下手?时更是没有好态度,极为粗鲁,一点?尊严也没给他?留。
分明是个?被玩过?的男人,这种姿色经?历还能上殿下的床榻,真是天降的福气。
木桶中的水逐渐变的浑浊血污,换了三次水,怀七才终于被洗刷干净,负责的侍人从屋内走出禀告,许少良这才回身,看?向已经?被套上纱衣的男人。
他?走过?去,下颚微抬,侍人熟练地抬起怀七的头,拨开他?半湿的发,将男人的脸商品一样左右展示。
怀七如今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他?根本无力抵抗侍人的摆弄,那双黑眸也半阖着,睫羽偶尔颤抖,看?起来在极力保持清醒。
许少良打量过?后摆了摆手?,“蒙上眼,绑结实些再送到殿下寝殿。”
虽长相尚可,可年?岁瞧着可不?小,皮肤也不?水嫩白皙。
殿下一向喜欢少年?人的,怎么忽然相中一个?年?纪大的莽夫,许少良心间疑惑,可面上却并无表现。一时兴起的话,为何会特意从青州绑这人回来,他?难道往后要给殿下物色一些年?纪大的?
收起思绪,许少良将怀七的名字登记在月苑男宠册上。
*
寝殿内,彩金绘凤的木梁上镶嵌的明月珠,幽暗深夜里,正安静散发着光芒。
夜风渐起,穿过?殿内,吹起那层朦胧的烟色幔帐,影影绰绰间,帐后透出一个?躺在床上的模糊身影。
宫人将窗扇轻轻合拢,行到床榻旁时,宫人眼观鼻鼻观心的将红烛点?燃,半分也不?敢抬眼偷看?塌上人影。
那是今夜要给殿下侍寝之?人。
人是在一炷香前?送来的,不?似之?前?那些公子们自行走来,这男人也不?知犯了什么错,是被绑住手?脚由两个?小太监送来的。
时辰已晚,宫人不?敢多停留,在将烛火点?燃后便匆匆离去,门扇被牢牢合拢,空荡殿内只剩男人一个?。
陶锦迈出浴池,披起衣衫。
“殿下,您吩咐的东西备好了。”宫人端来银盘,里面呈着各种小物件。
陶锦唇角轻弯,“放在榻旁,你?们退下吧。”
“是。”宫人领命而去。
屏退近侍后,陶锦赤足走向寝殿,心情极为愉悦。
她准备来拆她的礼物了。
慢悠悠走到寝殿内,陶锦抬手?拨开幔帐,看?向躺在她床榻上的男人,即使早做好心理准备,可呼吸还是停顿一瞬,险些没认出来。
她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怀七。
男人身上只着一层白色纱衣,他?显然被清洗过?,发梢还是半湿的,眼睛嘴巴都被白布蒙住,陶锦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慢慢向下目移。
特质红绳束缚住男人的手?脚,很结实,他?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纱衣单薄,一切都若隐若现。
和她想象中的场景差不?多。陶锦轻啧一声,心想的是,早知道给怀七身上绑个?蝴蝶结了。
这样拆起来还有点?仪式感。
抬手?撩下幔帐,光线一瞬变得昏暗,靠近才发觉纱衣上竟透着点?点?血色,她还嗅到一股药味。
陶锦一点?点?看?过?去,这应是怀七在刑房时受的伤,因?短时间内无法愈合,那些人便给他?涂了止血药膏,但很显然是无用功。
白纱透血色,这个?画面的冲击力真的很强,很美。
这位即将被强取豪夺的鳏夫,看?起来也很涩。
陶锦承认,她就是很喜欢这种强抢民男的戏码,反正都是自己的人,陪她玩玩又如何。
感受到有人靠近,男人努力偏过?头,似在寻找来人,方向虽对了,可惜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小麦色的胸膛不?断起伏,强烈表达着自己的抗拒。
软骨散药性挥发,怀七今夜会像砧板上的鱼一样,任她宰割,连指尖都无力反抗。
女人轻笑,染着绯色蔻丹的指甲轻轻点?在他?喉间,在那瞬间,她明显感受到对方僵住。怀七想挣扎逃离,可现实连翻身都做不?到,他?被喂了太多药,早丧失了所有行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