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怀七终于有些反应,“周秋是谁?”
长公主的男宠太多,除了竹云外,他懒得再记那些人名。
竹云微微瞪大眼,一时分不清怀七的话是真是假,“就?是上次与你起争执那个。”
怀七记起来了,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男人,他只是闪身躲过,那人便一头?栽进湖里,可被捞上来时非说是他推的。
那是活了二十几年的暗卫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宅斗,他解释了一次,可是空口无凭,月苑的人并不信他。
“因我离府是何意?”怀七又?问。
“你与他发生争执的第?二日,他便被遣送出府,不是因你是因何。”竹云语气疑惑,他还以为是怀七吹了枕边风。
在外人眼中,长公主正是宠爱新宠的时候,把周秋送出府,自?然也打消有些人的小心思。
她?的小狗,自?然只有她?能欺负。
怀七无言收起碗筷,竹云这才看清对方右手腕上那道深深疤痕,他闭上嘴,没再多问这伤疤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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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便是一个多月,这段时日,陶锦每隔日便会召怀七侍寝,然后让他宿在那座金笼里。
白?日她?有事,多是不见怀七的。
减少接触,才能慢点掉马。
每日夜里,红木与刻刀都会放在男人手上,可结果始终如初,怀七刻不出那种东西。后来陶锦威胁他,他若是刻不出,便叫木匠帮他刻。
威胁起了作?用?,刻刀终于下去第?一刀,却只是削掉棱角,距离它的实?际作?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陶锦未逼的太紧,反正还有金银玉木的势她?皆有,也皆在小狗身上试过。
陶锦也未给怀七开过缚锁,她?研究过,那锁对正常生活并无影响,只是有欲念时会被压制住。
重生后,怀七从未对她?有过欲念,就?快成了性冷淡。
逃不开,走不掉。
怀七始终缄默无言,目光永远看向青州的方向,似一只折断羽翼的鹰隼,被囚在小小金笼里,还渴望着曾经遨游天地的自?由。
李还日日送来汤药,在睡眠充足后,怀七脸色明显好了许多,至少不像之?前瞧着憔悴,只是右手腕的伤治疗效果一直不尽人意。
陶锦也知这种事急不得,都需一步步慢慢来。
今日,陶锦回到寝殿,看着那个跪在床榻旁的身影,却并未如往常般逗弄取乐。
半月以后便是秋狩,她?今日刚见过几个将领商议要事,还有秋狩时要带多少侍卫等等。
看过西北来的密信,陶锦将宣纸放在红烛之?上,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
西北蛮夷连连试探,前些时日还有流寇作?乱,边境百姓不堪其扰,虽都事态不大,可是这种小事多了,便很容易出乱子。为了安抚百姓与将士,她?命人送去一批粮草物资,还有随商队一趟的上百车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