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英爱开门而出,泉岳看着她出去的背影,实在是心虚,他认为可能是鸿门宴,但是不赴约又怂,他实在是拿不准。
墙上的挂钟已走到:分,距离下班时间还有分钟,从点以后,泉岳如坐针毡,全身火辣辣,何总已经去菲律宾一个礼拜,想必他是谋划此事已久,只是一直在等待机会,眼见时间只剩o分钟,他还在犹豫不决,此时他儿子正打来电话:
“爸爸,今天学校老师说假期有夏令营,我也想参加,可以吗?”
泉岳今年岁,比肖英爱年长六岁,何帆在初创公司之时,泉岳还是一家电器公司的销售员,从电器到珠宝跨度很大,但是泉岳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很会琢磨事,孩子打电话来说这样的请求是第一回,泉横溢从小就懂事,现下是四年级,班级的小同学们大部分在二年级都已经参加过夏令营,泉岳听到孩子这样问,心里震了一下:
“好,爸爸答应你”
“真的,爸爸,太好了,谢谢爸爸”
泉横溢高兴得手舞足蹈,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放下电话的泉岳,点上一支烟抽了几口,之后走出办公室,他到肖英爱的距离原就是上下楼而已,肖英爱在二楼办公,他在三楼,因分管的区域不同,陈列珠宝的形式和接待客户都有差别,就这短短的距离,泉岳感觉他走了很久很久。
“肖总,走吧”
肖英爱大笑,实则是因为她料定泉岳一定会来。
两个人在一家韩式料理用餐,肖英爱一直都很喜欢吃荤。
“我说肖总,你这吃半天不说一句话,究竟是几个意思”
“哎呀,泉哥,来公司都几年了,还没正式请您用过膳,我的错”
肖英爱倒满杯中酒,自己咕噜一饮而下,泉岳也不甘示弱,自己也倒满一杯:
“我作陪”
二人大笑。
“泉哥,小妹我呢,过往有些地方可能没做好,实在对不住,今天这顿饭呢,权当是我赔罪”
“你哪里错,英爱,哥问你,你知道我最烦你什么吗?”
泉岳的酒已经上头。
“什么,洗耳恭听,一定改正”
“我最烦你的,就是你那个拼劲,还特别正经”
“哈哈,好,哥,我知道了,我改,我以后一定不正经”
两个人再次哈哈大笑,一句未提那批货。
泉岳中途去了卫生间一趟,肖英爱已经把账结了,等到两人准备起身离开时:
“服务员,结账”泉岳喊道。
“泉哥,我已经结了”
“什么,不行,哪有吃饭让女人买单的道理”。
泉岳红涨着脸,肖英爱给她往外扶上车,朴爱一直在外面等着他们,肖英爱事先安排好朴爱开车等候,就是为了能将泉岳安全送到家。
肖英爱沿着海边一直慢慢的走,海风不停地吹,太阳早早的已经掉入了海里,她的脑海里闪现出很多人,其中,她最挂念的就是陈小英。
次日上午,泉岳清醒过来,似有大脑断片之意,怎么都想不起昨晚上,不知道都和肖英爱说了什么,还自言自语:
“这娘们真能喝”。
他起身先去看了老婆,给她把屎尿换洗的都先弄好,泉横溢已经在写作业,今天是周末,他可以好好做饭给孩子吃,收拾洗漱整理好之后,准备从包里拿钱给泉横溢,伸手拉开包包,一个黑色的袋子在包底下,他疑惑是什么东西,打开一看竟是钱,再细数,一共有扎,一扎是一万,旁边还有一张纸条:
“泉哥,这是我这几年来的积蓄,我知道你家里需要钱”。
泉岳突然看向窗外强烈的阳光,热泪滚落,扇了自己两大个耳光。
后来,那批货重新上了标,和原先正规的货物摆放在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