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不禁感叹:“这么快就找到了,不愧是豸卫司。”
“来而不往非礼也,大人也帮我一个忙吧!”
温宁望向他。
一双清亮的眸子,干净清澈。
墨云稷凤眸微眯,周围气温又寒了几度,“跟豸卫司谈条件,你就不怕被我灭了口?”
温宁笑了笑,略有些消瘦的脸颊现出两朵小巧的梨花窝,“大人知晓我的身份,不至于因为一个各取所需就开罪宝贤王的。”
“牙尖嘴利!”
饶是这般说着,却少了几分戾气。
墨云稷审视着眼前人,见她还算坦诚,“说吧,你的目的。”
“我想借大人的势。”
温宁见他剑眉微蹙,解释道:“三日后,我就要去王府了,可阿姐仁厚善良,断不是楚慕白一家人的对手。
我要在离开前,让阿姐看清楚慕白的真面目,逼他们净身离府。”
温宁见他无动于衷,俨然一块大冰坨不近人情,不禁神色切切,“三天后,我在时府恭候大人。”
包厢外侍卫或云拱手唤道:“大人。”
温宁见他起身要走,忍不住抓了他的衣袖,“我进了王府,日后说不定还可以帮到大人。”
墨云稷垂眸看着那只搭在臂上的小手,温宁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尴尬的收了回来。
墨云稷眸光幽深,却不显任何情绪,让人无法透析出他任何心思。
所以……大人会来的,对不对?
温宁望去窗外,见他骑马而去,这颗心反倒不平静了。
上一世,她命悬一线,幸被一男子相救。
虽然九婴山上开启引魂续命的法事出了问题,她没能活下来。
但最终浴火获重生。
昏迷中,她听见有人唤他墨云稷。
不过数日前的事情,如今再见,竟是一生一世之遥。
清风吹进,禁不住轻咳起来,看着地上的面纱,微叹了口气。
是时候以真面目示人了。
此时,时府花厅里,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赖汉。
不屑的扫了一眼身侧的一盒银锭子,那是时家给的赔偿金。
冷香是从人牙子手里买下来的,死了也不会有人追责。
民不举官不究。
但是李妈妈不同,她是时家的长工,还有一个儿子在。
时家肯定要赔钱给个说法。
所以,他知晓娘没了,死在了时府,第一时间讨上门来。
可这混货狮子大开口,要时家赔他三个庄子,五间上好地段的大铺面,还有银钱万两。
不给,就要闹到官府去。
温宜没给他脸,“你若要报官,我不会拦着你。
但是李妈妈这些年在时家也没少偷盗财物拿出去典当变卖,这些收条就在我手中。
你若见好就收,我念及你丧母之痛,再给你一间铺面,你也可做些本分生意养活自己。
你若不愿意,门就在那边。”
李大勇嗜赌成性,这些年欠了不少钱,都是李妈妈想办法帮他还债。
他是个粗人,不懂律法,但也知道偷盗主家财物的罪可大可小,主家也是有权利酌情处置的。
楚慕白又有官职傍身,而他只是个有案底的氓流。
傻子都知道风往哪边吹,树往哪边倒。
可就赔偿一百两,他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