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衣服领子拉上去。”他忽然命令。
“啊,好”
女生被吓了一记,连忙照做,内心却有点惋惜。
好不容易才扯这么低的,这下子一招打回解放前。
虽然不知原因,但也只好把薄毛衣的领子拉到最顶,不经意间挡住了锁骨边上一颗显眼的痣。
陈言肆神情晦暗,身边的人相互使了个眼色,示意气氛不对,你们最好谁都别蹚雷。
一局下来,红心二和红方四在牌桌上来回出现。
都是红色。
像温书晗胸口一颗淡红色的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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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过去,温书晗照常练舞,在老宅里待的时间不多。
陈言肆近期也忙着工作,除了在饭桌上,两人平时很少碰面。
年尾将至,屹松三天两头开会。
大屏幕上一堆树状图和分析报告,陈言肆坐在主位静静听着下属分析,半垂的眼睫投落一小片淡影,指骨关节牵引着钢笔墨迹,笔尖偶尔在纸上划出轻微的沙沙声。
会上完全没人敢开小差,个个挺直腰杆,老板动笔时大家绝不停笔。
部门发言人讲到一半,陈言肆淡然撩起眼皮看着他。
下属一愣,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会上其他人抬起头,嗅到一丝不妙。
下一秒,陈言肆沉声问:“你觉得你分析错了吗?”
空气倏地寂静。
“啊这个”台上的人猛然被问倒,说话紧张兮兮打磕巴,“应该,有吧有的应该。”
陈言肆不说话,就这么沉静看着他。
一股无孔不入的冷滞气场缓缓罩下来,下属被迫进行脑内风暴,硬着头皮找出三四个错。
又静了会儿,他确认自己没有其他要说的,嗯一声点了点头:“大概就这些了”
陈言肆简单扫了眼大屏,钢笔尾端点了点桌面。
“存量产能监控这部分,谁在负责?”
“是rick和我。”下属又严谨补一句,“他在港城出差,后续有一小部分是我在负责。”
钢笔又百无聊赖地叩了一次桌面。
“知道了,你们一起改。”陈言肆收回视线,又在纸上划了划,“针对你说的第二项错误,时限三天。”
“好的!”
会议继续,原先僵持的空气松泛不少。
陈言肆身上看似情绪平稳的一针见血和高效率,在下属眼里成了一种带有松弛感的严厉。
他不说话自顾低眸写字的时候,这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会更强烈一些。
看似格外专注,其实只是在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