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吃完饭,已经很晚了。袁淑萍叫来黄包车,把岳父送到酒店。这才和妻子回到自己住的酒店,洗漱一番后,两人很快缠绵在一起。
久别重逢,说不完的情话,道不完的思念之情。两人一夜几乎没怎么睡。
第二天,天一亮,袁淑萍吻了吻身边熟睡的妻子,就起床出去执行任务去了。
苏欣茹醒来时,都快要到中午了。她在酒店里随便吃了点饭菜,就准备去酒店找父亲。
当她来到路口准备叫黄包车的时候,就听到路边的争吵声,周围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也不爱听八卦。但是耳边却传来熟悉的声音,“李秀珍,你今天要不告诉我,苏兰住在哪里,我就和你同归于尽。”这是父亲的声音。
她赶快挤进人群,只见父亲拉着一个女人,面目狰狞,嘴里吐出一些污秽之言。苏欣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父亲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堪,好不讲理。
“爸,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周围看热闹的人中,竟然有人蹦出这么一句,终于有个讲理的人来了。
李秀珍也认出了苏欣茹,“你是欣茹?你也在上海吗?”
苏欣茹很少在乡下生活,对老家的人并不怎么认识。“您是?”
“我是苏兰的妈妈,你父亲非要抓住我不放,要我告诉苏兰住址,已经闹了一会儿了。你快帮我劝劝。”
“苏兰?”对于苏兰,苏欣茹还是有些印象的,很漂亮的一个小女孩,比她小三岁,只要她回老家,就经常和她在一起玩。
主要原因是她是母亲改嫁的,那个伯伯的侄女,她一回去,就会在母亲那里住几天。所以很多时候和苏兰在一起玩。
“哦,原来是苏兰妈妈,婶婶,您好!您一家都来上海了吗?”
“嗯,都是被你爸逼的,我们在乡下住不下去了,搬到上海,你爸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欣茹看向父亲,问道。“是他们一家逼死了你妹妹。”苏丙恩毫不讲理的说。
既然这样,欣茹,不如你给苏兰打个电话,今天我们就当着你这个明白人,把话说清楚,看是谁逼死谁。
看到这阵势,苏丙恩当然不想让女儿知道,苏欣芸的那些丑事儿。只得放缓了语气,对苏欣茹道,“小茹,你先回酒店去吧,爸爸马上就来找你。”
苏欣茹也知道,现在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能解决问题,只得同意,她先回到了父亲住的酒店。
这边,苏丙恩凶狠的对李秀珍说,“李秀珍你不肯说是吧,那我就天天在这里找,我就是把租界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苏兰找出来,替我女儿陪葬。”
撂下这句狠话,就推着轮椅走了。
李秀珍也不示弱,“苏丙恩,这里可不是江南小镇,任你胡作非为,谁拍谁还不一定呢!”说完,一扭头,也走了。
看热闹的人群也散开了。今天真是出门没有看黄历,竟然碰到那个瘸腿的恶魔。
李秀珍本来是出来买菜的,苏梅在家里养胎,她要多挑选一些适合孕妇吃的菜。买好菜,她往回走的时候,就在几个路边摊转了转,结果就遇到那个糟心的王八蛋。
回到家里,李秀珍就把遇到苏丙恩的事告诉了苏梅。苏梅冷哼一声,“那个老东西,他还敢在大街上大放厥词,真是不怕丢了他那张老脸。”
苏梅马上打电话,把这件事又告诉了苏兰,“姐,妈今天在街上遇到了苏丙恩,没想到他居然追到上海来了,他竟然大言不惭的说,就是把租界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你找出来,给他女儿报仇。”
苏兰冷笑一声,“他不来,我还要去找他呢,就怕他不来!”苏兰这个时间,正和父亲在分店里给病人看病。
这边,苏欣茹刚到酒店不久,父亲也回来了,她问:“爸,到底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没什么事,这是我和你苏叔叔家之间的事,你就别管了,爸爸能处理好。”
看来父亲是不会告诉她的,她只能去找苏兰了解情况。可是她不知道苏兰住在哪,也没有她家的电话,要怎么才能找到她?
他陪父亲吃完中饭,就告辞回到了她和袁淑萍住的酒店。她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苏兰开的酒楼。
她叫了一辆黄包车,来到了慧明酒楼。现在的惠民酒楼,虽然董事长是苏兰,实际上,在这里主持日常工作的,则是钟英鸣。
苏兰只是每个周一来露一次脸,看看账本,了解一些顾客的意见,新菜品的研。她的主要任务是打点她的药店。
苏欣茹来到惠民酒楼,已是下午五点,正是晚饭时间。看到这样装饰豪华的一座酒楼,苏欣茹不禁对苏兰的好感,增加不少。
她一人要了一间豪华包厢,点了一桌本店最贵、最具特色的菜肴,然后,她对侍者说:“把你们这里主事的叫来,就说我请他说点事,麻烦通报一下,不见到他,我是不会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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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这才对苏欣茹说道:“那好吧,小姐请慢用,我这就去叫主事的总经理。”
当钟英鸣来到桌前,看到这位小姐,眉眼如画,气质如兰。又看到桌子上点的珍品菜肴,心下惊讶不已,不知这女人是什么来头,正在暗自思忖。
苏欣茹开口道,“先生就是本店主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