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拾忆看着她状似撒娇的稀奇模样?,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齐巡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幸好房间里只有她和鸭鸭。
但就算这样?,她还是略微红了脸,和贺拾忆一起陷入了沉默。
贺拾忆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很怀疑,有有点坏坏地笑着问:“姐姐这么抗拒不会是害怕打针吧?”
齐巡身体一僵,表情超级不自然,眼神?到处乱飘。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小孩,怎么可?能害怕这种东西。”
然而非常戏剧性的是,她话音刚落,病房门口?就有人?敲门。
“您好,我来给添今天的药,麻烦您开开门。”
贺拾忆:“来了,姐姐不怕的哦。”
齐巡怂怂地问:“打针还是输液?”
贺拾忆开门问了问门口?的护士姐姐,然后回头回答她:“输液,还有打针,两个都要。”
齐巡好可?怜地问:“不可?以只吃药吗?”
贺拾忆:
齐巡撒娇一样?央求她:“问问嘛问问嘛。”
贺拾忆:
她依着齐巡的意思,转回去问护士姐姐,问完以后又转回来说:“不行,输液,打针,吃药,住院,一样?都不能少。”
齐巡苦兮兮地问:“这么严厉吗?”
贺拾忆:“当然了,毕竟姐姐rua小猫咪的时候也很开心。”
齐巡:“我错了”
贺拾忆哼哼:“错了也不行,医生说要打针,就要乖乖听?医生的话。”
好奇怪的感觉,平常都是姐姐用这种语气教训她,居然也有一天能轮到她这样?教训姐姐。
好奇怪,又有一点点暗搓搓的爽快。
好像鸭鸭小老师教训不乖的坏蛋姐姐,鸭鸭小老师什么都懂,什么都很厉害!
贺拾忆心里骄傲极了,跟在护士姐姐身后,走?到病床边,一抬头看见齐巡脸色青白,似乎真的特别害怕。
贺拾忆一下?就慌了,脸上的笑容消失,慌慌张张地唤她:“姐姐?”
护士姐姐用沾了酒精的棉花在她的手背上消毒,然后拍拍拍,寻找静脉。
齐巡低着脑袋不说话,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护士姐姐用针尖比划了半天都没扎进去,放下?针无奈道:“额,你这样?抖我扎不进去啊。”
齐巡小声道:“对不起”
声音低低的,听?起来好可?怜。
守在床边的贺拾忆一下?就怜惜了起来,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轻声安慰道:“姐姐不要怕,不痛的,就像蚂蚁咬,一下?就好了。”
齐巡“嗯”了一声,身体还是颤抖得厉害。
贺拾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感觉姐姐这不是一般的害怕,像是以前受到过?心理?创伤,所?以现在一打针就害怕,没有办法克服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