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琰目光柔和,看她身子在烛火前映出的影子。
很多时候他曾这样幻想,有一日沈余吟会坐在床前等他回来。不是因为强迫,而是因为她仅仅只想等着他而已。
“一回来就要挨殿下数落,不知我傻在哪儿?”梁承琰坐到她身旁,勾起她的手指。
“你把这东西带了来,也不嫌累赘,”沈余吟将那块布料叠起来,“你不傻谁傻?”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软成一片湖水。她抬眸看他的脸,眼睛酸疼。
梁承琰见她好像又要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
沈余吟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你怎么没亲下来?”沈余吟与他对视片刻,刚开口,就觉得自己这话好像不太矜持,“不是,我是说以前你总是这样不管不顾就忽然亲下来,我都……”
她话没说完,剩余的字节被他堵在唇舌之中。
“唔……等,门……门没关是不是……”沈余吟笨拙地吻回去,被他捏着下巴,唇舌被他勾住吸吮。
他好像刚喝过酒,唇齿间有馥郁酒香。她最受不得他这样的深吻,哼哼着回应他的吻,双手不自觉地揽住他的脖颈。
“吟儿。”
她目光迷蒙,脸颊也红了一片,吸着气看他的眉眼。
“你……”她轻轻开口,像想起了什么,伸手脱他的衣袍。
梁承琰动作一顿,声音里有隐抑的喘息,捉住她伏在他袍领处的手。
“太医嘱咐过,上次病后你身子不好,床事要克制。”
“……”
沈余吟一怔,之前她身子也不好,也没见他在床上怎么克制,而且她只是想看他后背的伤口而已。沈余吟轻轻捶他一下:“谁和你说这个……青鱼说你受了伤,我想看看而已。”
梁承琰勾唇一笑,捏着她微红的脸,还是没有松开按住她的手:“只是这样?”
“不然你以为……”沈余吟咬了咬唇,“你还不准我看,难不成是害羞吗?那种事都不知做了多少次,让我看看你的后背却羞臊起来……”
她低着头说话,晃了晃他的手。
梁承琰抬起她的下巴,唇再次贴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沉暧昧:“哪种事?”
沈余吟脸更红了,被他抱着坐到他腿上,身子刚动了动便被他大手按住。
“哪种事?”梁承琰不依不饶地逼问。
沈余吟快被他这样蹭的哭出声,抱着他的脖颈应了一声:“我正有月事,你别……”
她羞得说不出后面的话,将脸埋进他的颈窝。
梁承琰笑了一声:“要看我的伤口,和你月事有什么关系?”
沈余吟羞赧地在他肩上轻轻咬了一口,差点又被他绕进去,忘了这男人的本性食荤,稍不留心就被他牵着鼻子走。
梁承琰不再逗她,将外袍脱下来,敞开了亵衣。沈余吟从他怀里出来,去看他的后背。
他肩宽而阔,一道刀伤从肩头划到脊背处,虽已缝合好了,但还是隐约可见泛红的血肉。
“……疼死了。”她手指碰了碰他的肩,轻吸了一口气,心里既有心疼,也有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