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大钓特钓,一钓起来就发疯了忘情了(后面略)
智齿
楚风扬右脸上侧的智齿痛的厉害,这颗智齿刚刚长出来没多久,只露了个牙齿尖尖,等牙龈发肿了就会磨蹭口腔壁。
昨天也没吃什么辛辣的食物,今天这颗智齿却肿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厉害,楚风扬的嘴巴都很难张开,早上吃饭的时候只能用小口小口地扒拉着喝粥。
他想来想去,也只有昨天晚上心惊肉跳的经历,让他突然间上了火。他遇到任何事情基本上都能保持波澜不惊,但昨天在季野面前差点没控制住。
罪魁祸首此时无辜地坐在他对面,还探头探脑,问他要不要去医院配个消炎药。
他想了想说:“也好,等消肿后我就去把这颗智齿拔了,长痛不如短痛。”
楚风扬的牙齿一直不太理想,是脆皮的那种。小时候牙齿长得歪七竖八,还是做了牙齿矫正才整齐了。从初中开始就不断有龃齿,现在又是智齿的发炎,相比之下季野的牙齿很健康。
“我好像从来没得过蛀牙。”季野回想说,“可能和小时候没有糖吃也有关系。”
“你牙齿确实挺结实的,昨天咬得我还挺疼。”楚风扬热衷于调侃季野,看着他窘迫无措的表情就很快乐。
季野没料到楚风扬记得那么清楚,他昨天回到房间后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就想直接撞墙砸晕自己,最后发现自己也硬了,只好匆匆解决了下就躺床上辗转反侧。
脑子里什么都不敢想,怕楚风扬的脸突然出现,那就什么都解释不清了。到最后还弄痛了自己,和楚风扬说的一样,自己确实手法很烂。
但后面季野也没有机会再用他完美的牙齿做些什么,因为从那天开始以后,他就没得选择,直接被钟忆雪强行拉去了集训。
钟忆雪说他模拟考试的成绩稀碎,虽然比刚进去那会进步了不少,但是下的功夫还是不够,一天内大部分时间是放在工作上的,这怎么能学习好。
钟忆雪在下课结束的晚上,抓住季野说:“我刚打个了电话给楚风扬,让他放你全天安心在这里学习,我以为是楚风扬舍不得你,不肯放你出来,结果是你根本没和他说?”
季野点点头,问:“集训以后是不是就得暂时辞职,很难再见到楚大哥了?”
“对啊。”钟忆雪噢了一声:“我知道了,你舍不得你老板。”
“就一年的时间,坚持下,考上大学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时候你想和谁谈恋爱就和谁谈,和十个混血帅气摄影师谈都没人阻止你。”
指向性非常明确。
“上了大学就好了”这话季野听过很多遍,但都是老师对中等偏上的学生说的,对于他,大部分老师完全都不想花一份心思在劝导上面。
他第一次听到这些话是对自己说的,却想着楚风扬会怎么想他呢。万一楚风扬觉得自己只顾着个人的利益而违背了来上海的初衷,那么他会不会再次被讨厌。
“钟老师。”他说,“关于集训的事情,我回去问问楚大哥。”
“他是你监护人啊,这种关乎你前程的事情他怎么会不同意。”钟忆雪不满,“而且你什么都听他,感觉他完全把你拿捏了,季野,你以后还有自己做主的能力吗?”
季野愣了,他一时间真无法回答钟忆雪这个问题。
他想了一路,他当然有自己做主的能力,只是他不想因此和楚风扬产生时间和距离上的隔阂。
回到家后,楚风扬坐在沙发上捂着冰袋,他连忙问:“怎么了,智齿还痛吗?”
“我下午去拔了上下两颗智齿,现在这半边脸和蜜蜂蛰了一样。”楚风扬把脸露给他看。
“你拔智齿怎么不跟我说,痛不痛啊。”季野伸出手指想要触碰楚风扬肿起来的脸,还没碰到的时候,楚风扬就很夸张地嘶了一声表示很痛,“小事情也没必要说,你不也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吗?”
季野从药箱里找出一盒止痛药,掰下一颗让楚风扬吞了,他坐到沙发旁边说:“楚大哥,我不去参加集训了。”
没想到楚风扬呛了几口水,反而皱眉头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打算参加集训了。”季野重复了一遍。
下一秒楚风扬就用手掌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你真是傻子吧?”
“我考虑过了,我来上海是为了给你打工的,如果我去集训,那么接下来会有一年多的时间要从工作室离开,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给你增加压力,而且这样也太不讲义气了。”季野说得很认真,楚风扬却嗤笑了一声。
“我能有什么压力,上海人才济济,一天之内在高校毕业生里面随便抓一个人都能代替你。”楚风扬说,“所以为了不被社会淘汰掉,你还是去参加吧。”
楚风扬有点不高兴了就会说话带着刺儿的,随时露出尖尖扎一下人,但是季野越发了解了楚风扬这一点,他知道这是楚风扬不让自己愧疚的方式。
他没说话,从侧面搂住了楚风扬的脖子,楚
风扬在他头顶说:“今天接吻不了了,我嘴巴都张不开。”
“我就是想抱你一会。”季野说,“我感觉一直在对不起你。”
许久之后,楚风扬还是吻了一下他的脸说:“那你要付出相应的努力来让我开心。”
“嗯,虽然是集训,但我会尽量选择不住校,不会见不着我的。”季野保证道,“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