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平日里跟邻居们扯淡时,没少显摆皮肤又白又滑。
若是一身狰狞的疤痕……
想想感到就难受。
“中海大学附院的清疤术很好。”
老院长又道:“等恢复差不多时再去。”
“好。”
王阳将对方的话记在心中。
此时。
周蕙兰带着王书然匆匆的赶到医院。
她们隔玻璃望着躺在床上凄惨的王安福,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妈,书然。”
王阳压制着怒火和疑惑,轻声说道:“爸没有大碍。”
“真的吗?”
周蕙兰抽泣着。
“对。”旁边的老院长把情况简单说了遍。
“奴字刺青?”
周蕙兰瞳孔骤然一缩,僵立在地。
“嗯?”
王阳若有所思的看着母亲。
结婚那么多年了。
如果父亲得罪什么大人物,那她应该也会知道吧?
“妈,我们到那边单独说几句。”
王阳拉着周蕙兰来到不远处,问道:“我爸以前去过京城么?有没有惹到谁啊?”
提到京城。
周蕙兰不禁哆嗦了下。
旋即。
她故作镇定的说道:“我们都没去过那边,阳子,你也知道家里的条件,这些年连中海就只去过一次,哪会隔那么远到京城啊?”
王阳抬起手抓了抓头,事实确实如此。
他又问道:“那以前接触的人中,有京城的么?”
“安福老好人一个。”
周蕙兰摇头,“也不会。”
王阳满头雾水,难不成真是自己无意间惹到哪个大有来头的?
蒋惊群么?
那也太可能。
毕竟,黑色的车,省里也没权限查。
“唉……”周蕙兰叹了口气,道:“听妈的话,这些没影的事,就不想了。眼下你爸只受伤,命还在就是万幸。”
“哦。”
王阳闻言后突然莫名的有种直觉,母亲似乎是在藏着什么事。
就在这时。
“什么?不可能!”
王书然尖锐的惊叫声响起。
王阳和母亲循声看去,她蹲在地上崩溃的抱头大哭。
一张单子散落在地。
旁边的老院长和一位科室主任在那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
王阳快步冲上前,声音严肃的问道。
“我安排您父亲做全身检查,然后”老院长欲言又止,“那个……”
“检查?”
王阳捡起那张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