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离近点,你再试试…”
沈江南替我起诉萧钧,非法拘禁,官司打的艰难。
萧钧拘留期间多次要求见我,最后甚至撞墙自杀。
我去见了他。
“浅浅,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萧钧激动的要抓我手,被警员一把按住。
“听说你要见我。”
我看着他,声音无比平静“可我不认识你呀。”
萧钧愣在原地。
“他们说我生了病,做了治疗,忘记了很多事。”
“你忘了我…”
萧钧声音艰涩“不、不可能,你做过那么多次治疗,没有一次忘记过我…”
“浅浅你在骗我是不是!
你一定是在骗我!”
我被他的狂态,吓得眼神瑟缩“警官,我很怕,我不想在这儿了…”
“浅浅!
你不能走!
你没有忘记我对不对!
我们一起八年啊!
那些记忆你不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看他被按住,脸贴在桌面,样子狼狈不堪。
“但我就是不记得了。”
“想能忘了的事,大概也不重要。”
那些记忆留给萧钧吧,我不该受困其中,受折磨的人该是他。
我转身离开,萧钧不甘心的叫住我“浅浅!
你不和我说再见吗?”
“我想,我们不会再见了。”
我出门拉住沈江南的手,声音是萧钧曾最熟悉的依赖
“他到底是谁啊,好可怕…”
萧钧看着我们的背影,最终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
不知沈江南用了什么办法,萧钧出来后发现自己的事业全完了,甚至没法在这个城市重新开始。
他出国前寄到沈江南公司一封信,里面是解除协议的告知。
我将那封信塞进碎纸机中,于那些垃圾混在一起。
落地窗前,蓝天无际,城市尽收眼底。
原来天地辽阔。
沈江南从身后抱住我。
他偶尔还是能听到那些声音,我有时也还是会莫名其妙掉眼泪。
但又如何。
风雪满天,与子执手。
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