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生剑忽然出嗡嗡的悲鸣,紧接着一声长啸,越过顾清影,飞向黑袍人。
一个黑色的传送阵法开启,黑袍人瞋目切齿地盯着顾清影,只恨眼神不能杀人,慢慢的消失在结界之中。
顾清影灵力已然用竭,适才又被戮生剑一惊,身形一晃,就要倒下之时,蓝月歌拉住了他。
“梓冉君?我算不算死里逃生了。”
顾清影嬉皮笑脸,全然不像刚刚险些死于戮生剑下。
“这人比之莫炎还是差太多了,但是这剑可真是实打实的。”
“嗯,你可无事?”
“我好着呢。”顾清影站定,摇头晃脑,又转了一圈,示意自己活蹦乱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最后那一剑,戮生剑居然不砍我。”
“别动。”
顾清影有些得意忘形,一番动作,先前因与黑袍人一战险些滑落的木簪,差点脱落。
蓝月歌将他的髻稳住,将木簪缓缓插了回去。
“谢,谢谢。”
顾清影只觉得两颊烫,想起了什么,又开始揶揄蓝月歌。
“梓冉君可知乾陵男子的头,只有父母妻儿这般至亲方可触碰,梓冉君可是要做我的妻。”
蓝月歌手中的动作一顿,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顾清影见他面色不悦,悻悻一笑,扯开话题,拉着蓝月歌下了山,心中却存着那样一份温情,久久无法散开。
山上的动静太大,蓝舒合忧心不已,将弟子们安置在曾崖镇中,一个人现在山底下翘以盼。
许久,只见二人相携而来,一人含笑,一人默然。
“舒合!”
含笑的那人对着他挥着手,一路小跑至了他跟前。
“清影,梓冉君。”蓝舒合对着二人见礼,“二位都无事吧。”
“嗯,只是这曾崖瀑布你们近几年游学怕是不能用了哦。”顾清影望着山上残留的邪气,也是头疼,“我与梓冉君虽说已经净化了数次,但是还有残留的邪气,我们只得封印了山上的水脉,你们等下去镇上的人说下,让他们三年内不要饮用山上的泉水。”
“是。”
“诶呀,这一架,我打的可累死了。”顾清影舒展了下筋骨,觉得有些疲乏,厚着脸皮凑到蓝月歌身边,“梓冉君,我能停几日的修行吗?”
“你说呢?”蓝月歌一脸严肃。
她已经休息了几日,竟还想偷懒。
顾清影闻言撇撇嘴,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蓝月歌吩咐蓝舒合整合队伍,准备离开曾崖镇。
蓝舒合说起后来昏迷被他送回客栈的陈玉颜。
“她要见顾清影?”蓝月歌不解。
顾清影与这陈家小姐竟是旧识吗?
顾清影听到蓝舒合说这事儿的时候,就暗觉不妙,正盘算着怎么悄无声息地从蓝月歌眼皮子底下溜走,就听到一声哀怨婉转的声音。
“顾公子……”
陈玉颜就这么站在她的身后唤着她。
顾清影心神一震,尴尬地转过身,“陈小姐。”
“顾公子可无事?”陈玉颜满目担忧地靠了过来想要查看,吓得顾清影退了一步。
陈玉颜见顾清影这番,黯然地捂住了心口。
身后的丫鬟阿若忍不住了,冲出来维护陈玉颜。
“顾清影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小姐也是关心你,先前你在乾陵不告而别,害的我家小姐苦寻。听闻你去了云阳宗,这才绕路过来,这才有了今日这桩祸事。我家小姐差点命丧于此,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确认你是否平安,你这般做派是做何?分明就是你这个登徒子先撩拨了我家小姐!”
“阿若,别说了……”
陈玉颜声音已带着哭腔,目光幽幽地看着顾清影,好不幽怨。
顾清影听着阿若的指责,只觉得头皮麻,她就说陈玉颜回玉关宗也不是这条路啊,竟是追她而来,这让她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