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温温就笨拙多了,像只小鹅雏般一摇一摆。
二人来到杀青宴的主会场。
主会场是露天的,旁边有一排排的自助点心和酒水。卡通人偶们如小野花般点缀其中,摇头摆尾的,或卖萌跳舞,配合拍物料小视频,或给签到的人员递笔,干些杂活。
自助餐尽头,是一个缠绕着蔷薇花的拱形镂空门,通向车库。
温温二人一到会场。
便被一个带黑领结的卡通人偶拦住。
黑领结声音有条不紊,抬起棉花做的手臂,一指夏滢,“你,跟我走,去拿花束献给导演。记得要将包装纸上印着我们的品牌名的那面,露在外边。”
又指了指温温,“你,去替班那边跳舞的。”
狭小昏暗的玩偶装里,温温耳朵上,一只骨传导蓝牙耳机,闪烁着光。
她抓狂地小声问:“夏滢,怎么办呀?!”
二人正通过手机,进行音频通话。
夏滢淡定回道:“我去去就回。”
“你自己糊弄糊弄一下,随便跳跳就行。”
“不是,我,你……”
话半,夏滢人偶的肥嘟嘟屁股一颠一颠儿的,头也不回地就跟着黑领结走了。
温温只得硬着头皮到欧式凉亭边,现学现卖地跳起广播操一样的魔性舞蹈。
主会场中央有个临时搭建的演讲台。
导演上台致辞,夏滢去献花。
咔咔咔一顿闪光灯之后,黑领结仍没放过夏滢,示意夏滢站在导演身后充当背景板,努力被拍进各大媒体的宣发图里。
温温体虚,才跳了十分钟傻兮兮的舞蹈,就几乎累得脱水。
期间,黑领结让负责跳舞的人偶们去休息室,脱下碍事的装束,喝水吹空调,暂歇片刻。
温温是唯一拒绝的。
引起了黑领结的怀疑。
夏滢沉吟道:“你先去车库等我,我一会儿就找机会跟上来。”
温温也别无他法,“行吧。”
于是,在又一批跳舞人偶玩偶去休息室时,没再拒绝黑领结,缀在队伍最末,准备趁机偷溜出去。
然而,刚走出镂空蔷薇门。
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住了人偶们,“等等,你们都是今天扮人偶的临时工吗?”
温温抬眸,头皮一炸。
山樱张开手臂挡住去路,神情凝重地一一审视人偶们。
人偶们七嘴八舌。
“怎么了,你是哪位?”
“啊啊热死了!有什么事不能去休息室说吗?!”
“让开让开!”
山樱眸光如鹰,说什么也不让,“不行,你们把头套摘下来我看看。”
温温屏息敛声,大脑疯狂运转,连出声向夏滢求助都不敢。
——山樱这架势,竟像是知道她混在人偶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