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靳泊礼下楼时,客厅只坐着何蓉珺,见到他以后将茶杯朝他那边推了推,温声,“不用担心,她在你的房间里睡觉。”
靳泊礼气定神闲的坐下,“你们聊了什么。”
即便内心想要快些见到人,但是他没表现出来丝毫,眉眼寡淡的垂下,显出了几分表面上的从容不迫。
“女人之间的话题你也要知晓?”
何蓉珺瞧他几眼,无奈的开口,“泊礼,你要适当的给出她一些空间,将人逼的太紧,有时候越是会适得其反,听晚年纪尚轻,比你小了六岁,不会喜欢被人管着。”
看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两个人应该相处的很好。
靳泊礼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站起来笑了笑,“嗯知道,那我先上去了。”
答应的这一声轻飘,显然是根本就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何蓉珺看着他的背影,心口泛起一阵密密的说不上来的痛意。
有心疼,也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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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听晚睡的很熟,连男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
靳泊礼弯腰小心翼翼的将人抱了起来,小姑娘自觉的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撒娇似的蹭了蹭,稍微的醒了几分钟。
恬静乖巧的闷声,“回家吗?”
很喜欢听她说回家这两个字。
靳泊礼嗯了声,温柔的轻声问,“和我妈妈聊的怎么样?会不会感觉不舒服?”
“不会。”顾听晚闭着眼睛,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上,软声软语,“和伯母聊的很开心,她向我道歉,说以前不应该那样对我,还和我讲了好多你小时候的事。”
靳泊礼弯唇,“我小时候?那应该是没什么好说的,很无聊枯燥,每天需要学习很多东西。”
“伯母说,”小姑娘的声音绵软,应该是困极了,还带着淡淡的鼻音,“商鸣翰有段时间特别崇拜你,因为你和他一起骑马比赛,他的那匹马疯了,是你不顾危险上去将马制伏,从那之后,商鸣翰就像是小尾巴一样跟着你。”
确实有这么一段时间,商鸣翰现在想起来,和别人讲这件事的时候,眼睛都是明亮的。
靳泊礼笑了笑顺着她的话往下讲,“后来他送了我一匹马,我没时间照顾,所以给靳苏琦了。”
“养在马场里,它应该有二十岁了,保养的很不错,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带你去瞧瞧它,它的脾气很好,还能带着你跑几圈。”
顾听晚略有担忧,“可是我不会。”
靳泊礼的声音总是能让人很安心,“有我在,不用怕。”
他沉稳耐心,从容不迫,满目的宠溺,眸底的温柔像是要溶入月色里,手指曲起,在她光洁的脸颊上轻轻蹭了两下。
但是顾听晚不由得回想起在书房里瞧见的那张写着自己名字的纸,不知道浸着多少的情绪,不知道他写下时是何种心情。
她往男人的怀里拱了拱,身子紧贴过去,热乎乎的一团,声音里带着温软。
“有我在,你也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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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那一个月也算是她的休假期。
所以休假回来了,工作还是得继续。
在此之前,被靳泊礼亲自送去了机场,男人握着她的手,嗓音淡淡,“戒指不准摘掉知不知道。”
她回了一趟深广,很听话,戒指没摘,所以自然而然的被顾弛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