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蝶是萧凤卿的表妹。
半年前,以侧妃的身份进了王府。
她自小爱慕萧凤卿,可惜,萧凤卿对她一直不冷不热,就算成了婚,也不见多少温存。
沈若蝶不计较萧凤卿有多少女人,也不在乎他花天酒地,只求留在萧凤卿身边,当然,如果能生下萧凤卿的长子,她就更满足了。
“哼,表哥将她安置在浮梦园,我原还觉得堵心,现在看来,那什么王妃也不过如此。”
沈若蝶转忧为喜:“其实看表哥今天拜堂的架势,我也猜到他不喜欢那女人,他之所以主动请旨赐婚,八成是图个新鲜。”
“表哥还是在洗砚堂吗?”沈若蝶美目流盼:“快吩咐下人熬点鸡汤,我待会儿给表哥送去。”
她要抓紧每一个机会向萧凤卿嘘寒问暖。
“您别去了,王爷他……”珊瑚吞吞吐吐,对上沈若蝶问询的眼神,索性一口气和盘托出:“是春花秋月把王爷从浮梦园接走的,她们这会儿全在洗砚堂,洗砚堂早就熄了灯。”
沈若蝶陡然拔高音调:“又是她们侍寝?”
“这四个贱蹄子!”沈若蝶气急败坏:“一天到晚都霸着表哥不放,这么下去,我何时才能怀上孩子?何时才能母凭子贵?”
焦躁的沈若蝶在原地来回踱步,脑中忽然灵光乍现,秀丽的脸孔闪过一丝算计。
……
与此同时,洗砚堂的密室内。
软榻上,萧凤卿盘腿坐着,右臂包裹着绷带,霜色的内
衬褪至腰间,脸色微微发白。
“少主,余毒已经全逼出来了。”
春袖收起银针,恭敬地立在一边。
月吟轻步走上前,替萧凤卿系好衣带。
萧凤卿垂眸看她一眼,然后抬眸扫向白枫。
“都察院弹劾萧千宸的折子准备好了吗?”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秋眉冷笑:“吴承祖勾结徐州知府贪墨赈灾款证据确凿,再加上奸杀少女,两罪并罚,睿王忙着为妻族擦屁股,到时便抽不出手染指西山大营的兵权。”
萧凤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在桌面叩了叩,那双人前情意深浓的桃花眼,此时却犹如利剑一般冰冷锐利。
“萧宜修最近也很闲,给他找点事干。”
月吟凝眸看着萧凤卿:“若非太子派人盯着你,你也无需在中了毒的情况下还喝那么多酒,幸亏春袖医术了得,帮你镇住了毒性。”
萧凤卿前两日赴西山大营策反郭链,郭链的手下有叛徒,竟认出萧凤卿的身份趁其不备行刺,萧凤卿虽灭了对方的口,却不慎中毒。
因为婚礼在即,萧凤卿来不及祛尽毒素,篝夜赶回了骊京,熟料,太子的人突然跟踪上他,他只好躲进青楼借醉酒掩饰。
萧凤卿嫌弃地嗅了嗅手腕,上头仍旧残留着脂粉味,若非怕那小毒妇鼻子太灵敏闻出他身上的血腥味,他也不会故意朝身上倒香粉。
想起晏凌,萧凤卿不由得蹙起了弦月眉。
右臂那块软肉,依然隐隐作痛。
“
浮梦园那边有什么动静?”
白枫回话:“王妃应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