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方才夸赞徐怀览衬衣上的一枚胸针,在他们看来,他只是徐怀览兄妹俩的一个物件而已。
但徐怀览都没拂他们面子,季言彰自认不是吃白食的,不能拖后腿,必须大大方方打招呼。
徐薇真觉得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属实可爱。
徐怀览也由着季言彰继续即兴且尽兴地“表演”,等他大致认识了这些同学,表面快打成一片后,便提出要去见恩师。
其他人识趣作别。
这所学校的副校长是徐怀览的初中乃至高中的语文老师,出生于曾与徐家不相上下的白家,但他从不管家族“琐事”,一心教书育人,德才兼备,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二,还因材施教,在学生和家长心中颇有威望。
徐怀览与他亦师亦友,虽平时鲜少联系,如今见面不见生疏。
会客室内。
精神矍铄的白副校长拍着徐怀览的肩膀,“长高了。”
徐怀览无奈,“您每年都这个开场白,真这样我都要窜天了。”
白副校长爽朗一笑,“你这小子。”
然后看向徐薇真,“还是你妹妹好。”
“是是是,再顺眼也是我的妹妹,您抢不过去当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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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副校长闻言,气得八字胡子上翘。
他人生为数不多的遗憾是没有女儿——只有五个非常闹腾的儿子。
徐薇真微微一笑,不说话。
白副校长注意到二人身旁的季言彰,问:“这又是哪位啊?”
“活得久就是能长见识,头一次不逊色于你们兄妹俩的人。”
季言彰不像徐怀览他们气度不凡,但他身上有一股难见的质朴的“真”。
徐怀览简单介绍季言彰。
“白副校长好,我是季言彰。”季言彰笑着朝白副校长鞠躬。
“你好你好,你比怀览那小子懂礼貌多了。”
“您老就别再挤兑我了。”徐怀览道:“我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他。他初来乍到,还要麻烦您多看顾。”
季言彰闻言讶然。
徐怀览无视季言彰感动的眼神。
若非妹妹请他帮忙,他懒得开口。
“行,这有什么。”
白副校长道:“说来也巧,上个月我查出腰椎盘突出,你师母不让我再教高中那帮混小子了,只能退到初中部。到时我把言彰安排到我任教的班级。”
“师母那是心疼您。问题严重吗?我在北市认识一个医术精湛的骨科医生,到时我请他过来给您瞧瞧。”
“不用不用,老毛病了。”
今天本就是事务繁忙的日子,白副校长行程安排得很密,和徐怀览他们寒暄了一会,就要去忙活了。
徐怀览一行人人告别白副校长,等赵管家办理好入学手续,便准备去徐薇真与季言彰的新教室看看。
就读的学生情况特殊,学校不会依据成绩设立尖子班,在学生头一年入学时就随机组成一班,此后不再分班,平升上去。
所以徐薇真的课室不过是从一栋教学楼搬到另一栋距离不远的教学楼,同班同学没有多大变动。
真正想看她新教室的是季言彰。
坐车穿过木棉树道,就是高中部。
几栋设计充满创意又美观的教学楼,以独特的想象力空中走廊等形式连接,楼下有十来家卖各种东西的商店。
见季言彰余光还停留在商店,徐薇真问:“渴了?”
季言彰摇头,稍微靠近徐薇真,低声说:“我觉得这里不像学校,像广场!”
有家饮品店还是几乎入驻国内所有广场,价格不那么平民的。
徐薇真:“每个学校都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