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深略一扬眉,不置可否。
脚步停在他的轿车前,沈洛怡拉住不断想向程砚深身上扑的大本,浅浅弯起嘴角,笑意温和:“那程先生还真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孜孜不倦、脚踏实地的工作践行者。”
连时间都以工作日为计量单位,简直将“工作狂”这个词完美修饰。
程砚深眉尾跟着她一个一个蹦出来的成语而挑起,眉宇间淡漠散去,语速缓慢,几分散漫:“那就谢谢沈小姐的夸奖了。”
“还是第一次知道我在沈小姐眼里是这么高的评价,过于谬赞了,程某受之有愧。”语气一贯的平和,只是尾音微微挑起,带上几分不明的意味。
薄唇勾起,淡笑了瞬:“但求不负沈小姐期望。”
沈小姐也不知道自己的期待是什么。
“你是指?”
他低头慢条斯理整理着袖口,语调淡淡:“工作践行者尚且够不上,家庭共建者倒是可以努努力。”
眉心折起,沈小姐眼底闪过一丝迷茫,又听那道清冽声音又起——
“沈小姐,来日请多指教。”
沈洛怡扯了扯唇角,若是不咬文嚼字,还是可以多多指教一下的。
周日又是一个加班日,李助理病休,换了秘书办的秦助理一同加班,气氛显然比之前好很多,效率也快了不少。
提前下班的沈洛怡刚走出沈氏大楼,就被正在休假中的秦舒窈带走。
带上头盔,坐上秦舒窈的机车后座,沈洛怡有些庆幸还好今天穿的是长裤。
只是机车停在酒吧前的时候,她一身衬衫长裤又和眼下场合有些违和了。
“你说要带我出来玩,就是带着我去酒吧?”
秦舒窈很是潇洒地发钥匙扔给门童,带着她从后门进酒吧:“你结婚前的最后一个自由日,当然要带你好好放纵一下。”
“被我爸抓到,又要完蛋了。”沈洛怡眯了眯眼,抬手挡过闪烁缭乱的灯束。
自从回国后,她的行程安排被沈江岸严格管控,上次来酒吧已经记不清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秦舒窈揽过她的肩,在喧闹之中,凑到她耳边:“怕什么,这是我名下的酒吧,没有会员进不了场的,绝对保证你的个人隐私,肯定不会让你爸知道的。”
“我可比你想得全面呢。”
秦舒窈的全面,指的就是直接把她带进二楼的独立包厢。
包厢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大屏幕亮着放着的是刚刚获奖的爱国宣传纪录片,沙发旁边还放了一台电脑,秦舒窈歪七扭八地坐在沙发上玩着电脑游戏。
“还玩你的星露谷呢?”沈洛怡有些困乏,缩在沙发上,看着她玩游戏。
秦舒窈一边玩游戏,不忘一边给沈洛怡喂果切:“就打发时间呗。”
“说要带着我来玩,结果到了酒吧开始坐这里玩星露谷,吃果盘,你也是绝了。”沈洛怡慢条斯理咬着水果,声音有些含糊,“我们这是小孩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