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照顾你的。”
“你想我跟你一起回雁关?”
“想。”
“等下次你回来再把我带走吧。”
徐晋诚有些失望,他还以为她会同意跟他回雁关呢,她没有孩子,在陵城没有太多牵挂,跟他回雁关,他们夫妻两可以待在一块,不用分开那么久,但看得出来她不愿意,估计是放心不下她那间铺子。
不过雁关条件艰苦,他不该带她过去,她皮娇肉嫩,估计吃不了这份苦,他嗯了一声。
“那你的行李就交给张姐姐给你收拾吧,回头我跟张姐姐说一声。”
“嗯。”
说是这样说,虞婉觉得她还是得给徐晋诚准备一些东西,也不能完全交给张姨娘,她才拒绝随他去雁关的请求,总得再表现表现,不然就太冷漠了。
妻子对出远门的丈夫这么冷漠的话,他怕是会起疑心吧,她寻思着备些跌打损伤的药再备些衣服应该就差不多了。
夜里,徐晋诚躺在床上没说话,静静的,虞婉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以为他在酝酿睡意,她也准备睡了。
没成想过一会儿,她听到身边的人问为何不想随他去雁关。
原来还在想着这事,虞婉有些头疼,琢磨着要想什么理由,其实不想是最真实的理由,铺子的生意是理由之一,还有就是她在这国公府里都要自己找事做,要是去了边关,她不就更得倚仗他,他出门,她可能就像盼着丈夫归来的妻子一样盼着他回来,她去到那不像他有正事可做。
说好听点是妻子,不好听的就是依附在他身上,围着他转的女人,她为什么要围着他转,她那铺子虽小,却是她真正想做的事情,而不是拘在后宅中,每天只能盯着那点家务事。
“你为什么想要我随你去雁关?”
“你是我的妻子。”
“张姐姐她们也算是你的妻子,你为何不要她们随你去雁关?”
“她们有孩子。”
有孩子不能随他去雁关,没有孩子的她就要随他去雁关,这是什么道理,虞婉沉默了一会,才说她不想去,那里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我以为你不想跟我分开。”
虞婉又沉默了,她其实对他没有那么多感情,没到难舍难分的地步,这话就不能说了,她说道:“以前你常不在家,我都习惯了。”
“所以这次我想带你回雁关,你反而退缩了,虞婉,你对我不如从前了。”
那自然是不如从前,她不是他的妻子,她不爱他,可能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喜欢有几分,但不到爱的程度,自然不愿意抛下一切跟他远走边关,雁关是什么样的,她完全不知道。
“你待我如从前吗?”
“我比从前更爱你。”
虞婉听着一愣,他五大三粗的男人还会说这种情话呢,她搂住他,“我下次肯定随你去雁关。”
“这是你答应我的,你不要反悔。”
“不会反悔的。”
徐晋诚也没有继续逼她,闷闷说睡吧。
虞婉这才敢真正睡过去。
又过三日,离徐晋诚离开陵城回雁关的日子越来越近,整个国公府才慢慢从徐老太爷的离世中走出来,老太太跟张姨娘她们开始为徐晋诚收拾行李。
徐晋诚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老太太让张姨娘准备许多药材,行兵打战,练武之人难免受伤,老太太唯恐徐晋诚那没有跌打损伤的药。
虞婉见药已经有人备了,她只能给他多收拾一些衣物,其它东西,她暂时想不到,她是见到张姨娘事无巨细地为徐晋诚收拾行李,那份用心衬得她不怎么用心。
老太太就点她,说她心思不在家里,也不在丈夫身上。
“虞婉,你那间小铺子赚不了多少钱,你一门心思放在你那间小铺子上,在外面抛头露面,此次晋诚回雁关,其实你应该随他回雁关,年末再回来。”
老太太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如此说道。
虞婉心想难不成徐晋诚跟老太太说了让她随他去雁关被拒绝的事,让老太太给她施压,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带告状的。
“母亲,我要是随晋诚过去雁关,人生地不熟的,身子又弱,他要分心照顾我,我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太太皱眉:“你作为妻子,是你要照顾伺候晋诚,怎么还需要你的丈夫来照顾你,相夫教子是你本该做的事情。”
“夫妻之间不是要相濡以沫,互相照顾吗?雁关对我而言本就是陌生的地方,除了晋诚之外,我也不认识其他人,自是要晋诚多照顾我。”
“你去到那一个月两个月,跟其他人自然就熟悉了,晋诚跟你分隔两地,你还怎么生孩子?”
“要是能生早就生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虞婉,你没为徐家添子添丁,这半年又一门心思往外跑,顾着你那小商铺,伺候晋诚不上心,对家里的事不闻不问,不是我说你,这半年,你的确做得不好。”
面对老太太的指责,虞婉也不能反驳,只能认错:“是我不对,还请母亲不要生气,保重身子,我会把心思多放在晋诚身上。”
“你以后别总是往外跑,那间铺子,你交给别人打理,作为晋诚的妻子,堂堂公爵夫人,你在外面抛头露面地做生意,赚那么一丁点钱,要是被别人知道,会被别人笑话的,不知道还以为我们亏待你,让你委屈了,不给你钱花,你才在外面拼命赚钱,虞婉,我们国公府待你不薄吧。”
“母亲,你们都待我很好,是我不对,我记下母亲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