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隽甚少登相府的门,太子妃轻易也不得回娘家,怎么就那么巧两人碰到了。
这件事定是商量好的。
姜宓顿时没了沐浴的兴致,站起身来,抬起笔直雪白的腿,从浴桶里出来了。擦拭干净身上的水渍,她换上了干净的里衣,缓缓抬步走出了净房。
刚刚她沐浴时头发上沾染了水渍,这些水渍慢慢打湿了里衣,若隐若现,宽大的里衣无法遮住她婀娜的曲线。
刚走出去,正欲朝着床边走去,她突然察觉到什么,停下步子转身朝着外间望去。
盛怀隽不知何时回来了,正坐在榻上用茶。
这张榻是她平日里看书小憩时用的,盛怀隽身形高大魁梧,这对他而言有些低矮。
此刻他双腿岔开,一双长腿即便是弓着也比榻高。
那一张脸依旧冷峻,坐在那里即使不说话也无法让人忽视身上上位者的气势。
那一双平日里略显凌厉的眼睛正直勾勾看着她。
他何时回来的,院子里的人怎么没来通报?
姜宓按捺住心头的疑惑,朝着外间走去。
刚走了没两步,盛怀隽却突然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大步朝着她走来。
姜宓停下脚步,朝着盛怀隽福了福身:“见过世子。”
一双有力的胳膊及时托住了她。
盛怀隽沉声道:“我说过了,咱们是夫妻,私下不必如此多礼。”
姜宓站直身子看向盛怀隽。
盛怀隽眼里的神色她十分熟悉。
观他脸色,似乎今日心情不错。
下一瞬,姜宓被人拦腰抱起,朝着床边走去。
连翘默默退了出去,将灯一盏一盏熄灭,直到最后一盏,盛怀隽阻止了她:“留一盏吧。”
连翘顿了顿,看向姜宓。
姜宓蹙了蹙眉。
晚上睡觉时她不喜屋里点着灯,尤其是盛怀隽在的时候。
盛怀隽看着身下的人,哑声道:“宓儿,我想看看你。”
姜宓垂眸,没再说什么。
今晚盛怀隽似乎有些急切,他快速低头重重亲了姜宓的额头。
连翘默默退了出去。
床幔落下,遮住了床上的春光。
风依旧肆虐地刮着,树影婆娑,烛光摇曳。
许久过后,一切都平静下来。
盛怀隽脸上有一丝红晕,手指缠绕着怀中之人柔顺的乌发,一脸餍足的神情。回味着刚刚的事情,心里像是灌了蜜糖一般甜蜜,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上战场活捉敌军首领时的痛快。
姜宓的脸色变成了薄薄的粉色,闭着眼睛,一脸疲惫。
盛怀隽亲了亲怀中人带着栀子花香的乌发,沉声问:“快到年关了,你可有想要的东西?”
他突然想起,她似乎一直都很乖,他说什么都照做,也从未对他提过任何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