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亭深吸一口气:“谢大人,你老实告诉我,在你看到杨慧对你反应的时候,你第一个想法是杨慧经历了什么事情?”
谢九策闭眼,眉头拧紧:“她好像”
“没错!杨慧的下体撕裂,身上有抓挠的痕迹,我和刑狱官的指甲做了对比。
可以确定刑狱官在死之前,对杨慧施暴!”
“混蛋!”谢九策低吼一声:“竟然有人在大宴的地方,做奸淫女子的事情,无耻!”
祁亭不吭声,只是轻轻叹气。
“那我们现在回衙门做什么?”谢九策问。
祁亭想了一下:“我总觉得魏子安的这个案子,董大人多少知道什么。
我们可以利用杨慧事情,逼他说出来。”
“好主意!”谢九策同意,“之后再把他绳之以法!”
祁亭负手含笑,一边走一边继续道:“其实今日并不想打扰谢大人花前月下的,但是事出突然,还希望谢大人能谅解。”
谢九策和祁亭并肩走着,脑中一直沉浸在这个案子有了新突破的喜悦中,突然被祁亭这么说了一句,先是怔住,之后反应上来道:
“祁亭,你这话什么意思?花前月下,本官是那样的人吗?”
祁亭没吭声,随手买了个烧饼吃着。
“我跟你说话呢!”谢九策夺下祁亭吃了一口的烧饼,就往自己的嘴里塞:“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不学无术的人?”
祁亭耸肩,随手又买了一个:“不然呢,你难道想说,这个案子和董青书的千金还有关系了?”
“怎么没有!?”谢九策露出一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表情:“我在她身上闻到了藿香的味道!”
“藿香?”
此刻衙门牢房内。
谢九策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带着祁亭朝里面走。
“如果之后审问里面的狱卒,真的是董青书命令他们杀人的!就董若怜身上那味道,这个案子的主谋,不是他们董家。
也一定和董家有关系!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抓董青书了!”
祁亭没吭声,耸耸肩,算是认同了。
这会的谢九策就是一个已经点燃的炮仗,至于生气的原因。
祁亭轻叹一口气,好像是他惹的,因为误会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了。
二人走到看守地方的时候,几个值守的狱卒围在桌子前喝着清酒,摇着骨子。
微弱的烛光把不大的地方照得昏暗,依稀能看出,这几人已经有醉醺醺的架势了。
谢九策见状,本来就不太好的心情更是气愤。
“你们在作甚?”他气得低吼一声:“这是牢房,不是赌场,拿着朝廷的钱,就是这么办事儿的!”
牢房本就不大,他的声音又大,这么一声,吓得方才还醉意朦胧的几个狱卒全数都清醒了。
他们相互对望了一眼,惊得跪在了地上。
“谢谢大人!您您怎么来了”
谢九策缓缓走到三个狱卒的面前,一一抬起他们的脸查看,发现其中两个还正好是白日的时候带走杨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