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快一小时了,萧津渡怕她累着,想回去了。
甘望舒恋恋不舍:“我们再玩玩吧,去别的地方玩。”
“十点了,很晚了,”萧津渡敲了敲自己的腕表,摇头,“回去睡觉吧。”
甘望舒想都没想地说:“不晚,你一个平时混夜场的人说十点很晚了?”
“就是不早了,北市是北市,那是首都,这是林州,二线城市而已,你看路上有几个人?”
“那是你太双标了。”
“我就双标,”他浪荡地弯起眼,“我严于待人宽于律己,做人就得这样,不然有什么快乐可言。”
“……”
萧津渡一看她跟个倔强小狗儿似的,他双标她就以静制动,他转过身把她背起来。
甘望舒:“……”
男人掂了掂她没几两的身子,说:“你看你这轻如泡沫的小身子,一会儿再走中暑了。”
“我好了,”她埋下脸在他肩窝处,“我男朋友给我煮了药,我药到病除。”
“真会说话呢,小朋友。”
“那我们去玩吗,林州有个很好看的地标摩天轮,还可以坐游轮,夏天坐游轮最舒服了,吹晚风。”
“这不是三岁小孩儿玩的吗。”
“……”甘望舒埋下脸蹭他,难过地给他找难题,“那成人晚上都干什么呀?你教我呀。”
“……”
萧津渡在她身子下笑,无声地笑。
甘望舒不知道他在笑,兀自指着天上璀璨的星斗问:“我们什么时候去非洲看星星啊。”
“哟,大清朝灭了你想着考状元了。”
“……”
甘望舒垂下手掐着他的脖子晃,撒娇笑道:“灭在哪里,这不是开始新时代了吗?”
“……”他乐不可支,扭头去亲她,“是啊,享福的时代来了,咱也算是赶上改革的末班车了。”
“……”
甘望舒笑得肚子疼,趴在他背上浑身无力,“你一晚上阴阳怪气的干嘛呀,下午还很疼我的样子的,男人真的容易变心。”
“我没变心,你一晚上在找茬啊小祖宗。”他叹息。
“我哪有嘛,回酒店真的很无聊嘛。不如我联系一下我小妈家的两个哥哥,我们去串门行不行?”
“……”萧津渡脑子嗡嗡的,把目光从天上的繁星点点往后瞟到那天真无邪的脸上,“这么完美的晚上你要去串门。”
“……”
她委委屈屈地辩解,“完美吗?这样的时候什么时候都有呀。”
“没有,而且你这还不舒服呢。”他满腔的无奈,回头继续走路,“不去啊,咱就待酒店,今晚六亲不认。”
“……”她撒娇,“去一下嘛,我很久没见他们了。”
“马上过年了,过年你跟蓝姨一起来。”
“……”她咬他肩头哼唧,“这话你怎么说出口的,现在才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