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汐,我有点头痛。”
可美好从来都是短暂的。
两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能永远躲过搜查。
两个月后,顾家找回小公子的新闻上了热搜。
再次相见,是在大学。
顾承霄认出了我,对我死缠烂打。
可自小苦惯了的我,信不过富家公子的甜言蜜语。
直到毕业那年,顾家老太太知道了我,一句粗鄙,让顾承霄宁愿跟我一起打工,住地下室,也不回顾家的别墅。
于是,我们相爱了。
顾承霄的偏头痛,也是跟我一起挤地下室时开始有的。
为此,我特意学了按摩的方法,效果出奇地好。
顾承霄说可能是爱情的力量。
因为后面顾家找来最好的医生,也没根治过。
他说:
“汐汐,我要给你买世界上最贵的保险,一个亿,十个亿都不够。”
“因为爱情无价。”
那时候的我,听着情话只会傻傻的笑。
而现在,这双他认为远不止十亿的手,已经伤残如草芥。
像极了我们的婚姻。
3。
顾承霄不相信我会愿意和顾氏集团的总裁离婚。
就像他始终认为我躺在医院,只是在装病扮可怜。
出院后,我从顾家的庄园搬了出来,在孤儿院旁边租了个房。
我的离婚律师再三向我确认,是否坚定了决心。
“孟女士,您双手的伤,是可以认定为您丈夫未履行夫妻之间的救助义务的。”
“这种情况下,您可以主张分割到更多的财产。”
我没有同意律师的方案,只求尽快离婚。
然后便积极寻医问药,试图挽救自己的双手。
没有顾承霄的往后,我只想更关心自己。
在墓园祭奠老院长的那天,我与顾承霄不期而遇。
他手臂上挽着黑布,表情很是肃穆。
叶青青化着淡妆,狐媚的脸上,也微带着哀伤。
叶家一个长辈去世,成了全城的大新闻。
只是顾承霄一个外人混在叶家的亲戚里,显得格外突兀。
而我,孤零零地给养我长大的老院长鞠躬。
说起来,我的按摩手法,还是老院长托了很多关系帮我找来的。
顾承霄叛出顾家那半年,老院长心疼我们,坚持把本就微薄的退休金打了大半给我。
顾承霄也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极为尊敬老院长。
老院长退下后,孤儿院得到的捐款比以往只多不少。
只是斯人已逝,生前的尊敬,也就虚无了。
艰难地放下了祭品,我准备离开,却在墓园门口被人拉住了手。
“今天叶家办葬礼,你过来又想捣什么乱?”
顾承霄扯住我的左手,骨裂的疼痛让我冷汗直冒。
我低着头,不想与他纠缠:
“拜访个旧人,顾总不用误会。”
叶青青脸上褪去哀伤,豪门大小姐的雍容尽显:
“没有误会也没事。叶家长辈去世,南汐姐来祭奠,也是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