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酒德亚纪淡淡的说,从她的表情上无法判断这是正确或是错误的答案。“能告诉我理由吗?”
“宇宙有这么多颗星球。既然有地球人,对应的肯定有外星人啊。也许还有赛博坦星人、巴尔坦星人和原虫星人。”路明非开始胡说八道了。
“等等,你说的后面三个都是电视作品吧,《变形金刚》《奥特曼》《假面骑士》。”叶胜吐槽道。
“对啊。”路明非说:“这么多文艺作品里面都有外星人的出现,我看地球人可是很喜欢外星人的,那外星人肯定存在。”
“为什么地球人喜欢外星人,外星人就必须存在啊。这个逻辑可不成立。”酒德亚纪接话。
“那不然人类也太无聊了吧。”路明非瘫开手。
“仅仅是因为无聊吗?”
“是啊。”路明非把屁股下面的椅子往前拉,神经兮兮地说:“如果没有外星人,那人类就不仅是地球,而是全宇宙唯一的智慧生物了,这多无聊啊。”
他看到坐在对面的酒德亚纪捂住了脸,叶胜连连摇头,只有诺诺用手抬高了帽檐,带着赞赏的笑意瞟了他一眼。
“咳咳。”叶胜接过话茬:“下一个问题,你相信超能力吗?”
“相信。”路明非毫不犹豫地回答。
“为什么?不能再说没有超能力很无聊之类的话,你刚才的回答已经用过一次了。”
路明非不仅语塞,为什么相信,难道要说因为我自己就有超能力吗?
他假装思索了一下又开始说烂话了,“超能力,顾名思义就是超出正常人范围的能力。但是历史发展到现在,我们现在对比白垩纪的恐龙来说妥妥是具有超能力的吧。”
他举起手来晃了晃自己的手机,“要是给诸葛亮一万台你们寄来的N96,我相信孙吴和曹魏肯定大呼妖术,丞相连七星灯都不用点了,北伐成功指日可待。”
“你是说,超能力是发展出来的?”叶胜顺着他的话说。
“对对对。说不定现在就有什么组织瞒着我们在研究超能力。他们里面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能力,比如可以放出火焰啊、超级听力啊、飞行啊什么的。”
叶胜和酒德亚纪闻言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彼此眼睛里写着惊讶。要不是事先调查过路明非就是这样爱唬烂的人,此刻怕是以为卡塞尔学院的秘密被发现了。
“很有意思的想法。”从刚开始始终不说话的诺诺终于开口了,她摘下棒球帽,一头暗红色的秀发披散开来,和盯着她的路明非对视起来。
这个发色有点像八神前辈啊,路明非心想。
“最后一个问题由我来提问。”诺诺随手拿起桌上摆放的资料,读着上面的问题:“你觉得人类生存的基础是唯心的,精神和灵魂的,还是唯物的,物质和肉体的?”
这个问题肯定难住了前面很多人。路明非若有所思,怪不得其他人出门的时候个个脸色不好,这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他决定见招拆招,回答道:“唯物的!”
“为什么呢?”
他义正言辞地对着对面三位考官说道:“三位可能在美利坚待惯了,忘记了这里的情况。我是生在高考大省,学在卷王高中。自我拿起课本的那一天起,卷子上的考点就告诉我这个世界是唯物的!”
叶胜和酒德亚纪目瞪口呆,一点也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诺诺笑得直不起腰:“路明非,今天你是来耍宝的吧?”
叶胜和酒德亚纪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感谢你今天来参与面试,后续结果我们会再跟你联系。”
路明非走出酒店,时间尚早,他又来到之前找到的那片荒无人烟的河边。
“跟了我这么久,该现身了吧,考官?”他扭头看着背后的美女,在这里他才第一次好好打量她。
“我叫陈墨瞳,当然你还是可以叫我诺诺,或者直接点叫我学姐。”诺诺吹着不知道哪里买来的口香糖说道。
“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个女生,陈雯雯是吧。在你进去面试之后在门口徘徊了一段时间,好像是在等你。不过后面被另一个男生叫走了。好像是叫赵孟华吧?”她拍拍屁股坐在河边的草地上。
“哦。”路明非不咸不淡地回应着。
“啧。”她不爽地皱眉,“知道她在等你,你居然一点也不开心。被别的男人把你的暗恋对象叫走,你也一点儿都不失落。你不是喜欢陈雯雯吗?”
这回轮到路明非惊讶了,“你们调查我?”
“别大惊小怪的,你就当学院对你的关爱吧。每年的高考状元不也是被清北争抢吗,招生办主任恨不得把状元的全家发动起来做思想工作,区区一个暗恋对象,一下子就调查出来了。”
“可你们既不是中国的高校,我也不是高考状元。”路明非在她远远的方向也坐下来,说道:“怪不得,你们卡塞尔学院来的人都不简单,你们都不是普通人。”
“。。。。。。何以见得?”诺诺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在纸巾上,面上的表情终于严肃起来了。
“你们的站姿,身形,走路的姿势,衣服下肌肉的走向。”路明非淡淡地回道:“你们的身体素质和正常人不一样,且都接受过一定程度的格斗训练。光是这样也就算了,你们身上给人的感觉,甚至不像人类。”
“咦~”诺诺像看珍稀的大熊猫一样盯着他:“你不是路明非,你到底是谁?”
路明非挑了挑眉毛:“我还以为你们的调查工作无所不知呢,我当然是路明非,我不是路明非还能是谁?”
诺诺捡起身边的小石子,随手把它丢在水里,溅起来一圈波纹。
“路明非是仕兰中学不起眼的衰仔,除了英语成绩还不错,其他科目的成绩都上不了台面。他在学校暗恋着文学社的社长陈雯雯,可惜陈雯雯并不喜欢他。”
“嗯嗯,接着说。”路明非点头。
“他在家里也没什么地位,寄宿在叔叔婶婶家。叔叔婶婶理所当然地更关注自己的孩子而对路明非呼来喝去。他就像这颗石子,被人随意捡起来丢在河里也溅不起多少水花。他就是这样的一个衰仔,没人会注意他的存在,也没人会注意他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