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幽听话地点头:“好。”
他被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老管家带了出去,房间里最后只剩了三个人。
陆燎咳了一声:“好了,我们继续说吧。”
一点微妙的愉悦在谢予寒心里荡漾,他笑了下说:“好,那我们继续。”
这场看似二皇子输了的戏,本就是演给谢知凛看的。
稍微出了点岔错:不该受伤的人却被流弹击中。但陆燎是这么认为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只是谢予寒要怪他,陆燎闷闷地说:“咱俩扯平了不就好了?”
谢予寒一噎,只能扭头强硬扭转话题,问司机:“杰德处理了吗?”
在一旁默默当电灯泡的司机立即说:“处理干净了,保证不留痕迹。”
“好,”谢予寒思索道,“这样谢知凛应该会放下部分戒备心,而且他也走了步险棋——暴露了自己提前返回首都的事实。”
这对谢予寒有利,但也有一定制约。
谢知凛很有可能反过去扑咬暗溪,把解决暗溪的功劳全部揽入自己怀中。
“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做?”陆燎问。
谢予寒说:“我安插在谢知凛内部的人还没暴露,有机会继续用;你最近别在地下产业活动频繁的地方露头了,小心他们应激和你杠上。”
正在享受高级医疗仪治疗的陆燎安详回答:“哦。”
司机提问:“我还需要继续当王家司机吗?没在王家少爷面前暴露。”
谢予寒摇头:“不用了,王家日薄西山,也没几天了。”
他看了眼陆燎,说:“王信机都不用回学校,没这时间给他。”
陆燎遗憾:“可惜了,失去人肉沙包。”
谢予寒想,王信机说不定还在庆幸因祸得福呢。
又交流了几句接下来的计划,陆燎才低头去检查自己的伤口。
医生取出流弹,再用高级医疗仪治疗后,陆燎的肩胛骨边只剩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谢予寒呼出口气,竖起眉毛教训这鲁莽的家伙:“你真该感谢帝国先进的医疗水平。”
之前还批评他要注意身体,如今倒是身份调换。
陆燎默默挪开眼,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他本就是严于待人,宽于律己的性子,丝毫没对“自己可以受伤但不允许谢予寒受伤”这件事怀有反省之心。
谢予寒一看他样子就知道他压根没反省,只能无奈地睨对方一眼,就作罢了。
余光瞥到对方嘴角未擦的血迹,又从病床床头抽了张纸给少年胡乱抹了抹:“这儿都不注意检查到……”
陆燎任由少年给自己擦嘴角,眼睛眨了眨,有点疑惑:擦个嘴角而已,谢予寒怎么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