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不能来了?”
易禾朝他摊摊手:“不是,你一个道士,来我这俗家门第,不合规矩嘛。”
“我除了道士呢,算不算你的同窗?算不算你的挚友?算不算你的青梅竹马?”
易禾听进耳朵里,只觉得头痛不已,干脆将手一抬:
“进来。”
……
在橙还没有散学,石赟又去了南大街。
院子里头那几个司马瞻派来的护卫,平日里都跟木头差不多。
断没有第二个人能帮她待客了。
她拎起案上的水,也是凉的。
“别忙,一口茶我在哪儿喝不了。”
易禾只好将果子朝他面前推了推。
李祎叫她这番生涩的动作逗乐了:“你有些好笑,真拿我当客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拿棍子把你打出去?”
李祎不接这话。
“怎么下了朝还穿官衣?”
“一会儿还有公干。”
“去哪儿?”
“晋王府。”
“呦……”李祎夸张地嘘了一声:“怎么听你这语气,仿佛不大想去?”
“皇命在身,由不得不去。”
“不想见他?”
易禾瞪他一眼:“我几时说过?”
“这倒难办,他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
说完作势就要起身:“不过你看着碍眼的人,我就……”
易禾连忙拦在他身前:“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杀了他啊。”
“又抽风,你还是先杀了我吧。”
“那岂不是成全你俩去天上做野鸳鸯了?我偏不。”
易禾抬头望了屋顶片刻,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太常第现在留给你,我先出去一趟。”
“别,我不闹了。”
……
“公子公子……”
在橙的声音在院内急匆匆传来。
易禾赶紧迎上去:“出什么事了?”
“你还是出去躲躲吧。”
李祎也起身在一旁懒洋洋地接了一句:“怎么?你在这院里埋地雷了?”
在橙拨了拨易禾,朝李祎走近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