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抱着一束大大的玫瑰花,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被太阳晒得发红,站在那里,活像个愣头青。
贝曼往墙上的钟扫了一眼,疑惑地问:“你请假了?还是旷班了?”
陈白屿就从没这么肉麻地给他送过?花,他每回想给她送东西,也就是提着个袋子,轻描淡写地说一句“送给你”
所以,贝曼瞅着他怀里那花,和他抿唇不?语,亦或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模样,多少有点儿替他犯尴尬症。
“那你这花是……”
没办法?,她只?好主动问起?。
“送你的。”
贝曼接过?来,脸上都僵了,“啊…谢谢。”
他们昨晚上还很亲密。
她都哭了,陈白屿也收不?住。
昨晚的他明明很不?客气,甚至可以说有些强势。
结果?就今天,就此?时此?刻的现在,他突然又搞得这么客气。
贝曼罪恶地在心里浮现出一句青春文艺电影里常有的一句疼痛感拉满的抓马台词
——睡过?了,就是不?一样。
她呆呆抱着花,一大束艳红色的玫瑰散发着馥郁浓厚的花香,满满浓浓地往她鼻腔里钻,香得让人受不?了。
她拿着书的另一只?手刚把书本放回到桌面上,无名指忽地被他塞进一个冰冰凉凉的指环。
她低眼看,是一枚钻戒,细碎精致的光在切割特别的钻面上随着日光闪烁银亮色的光辉,美丽异常。
“这个,也是送你的。”
他依旧说得如此?风轻云淡。
但贝曼知道,这个戒指的份量一戴上就是一辈子。况且,单论价格而言,它应该也并不?便宜。
贝曼心脏砰砰直跳,仿佛从昨晚上开始,它就一直在抽风。
她强稳着心神,又看了看手上的钻戒,“……”
昨晚上才睡一起?,今天就求婚,花和戒指还一个没少。
睡过?是不?一样,但但跟那些狗血电影的“不?一样”相比,他的“不?一样”要好上一万倍。
“谢谢你,陈白屿。”
除了这句生硬单薄的回复,她想不?出别的话?,就好像她只?是收下了他的一件贵重的礼物,而不?知道这代表的是一生一世?。
他说,“你应该回答,我愿意。”
贝曼笑,“我知道。”
“我愿意。”
连同?那束大大的玫瑰一起?,他抱住了她。被日头晒得发烫的皮肤贴在她冰凉的脸颊上,滚热的触觉像烙印进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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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求婚,有了钻戒。
贝曼有时候就在考虑,什么时候正经叫他一声老公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