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晋重新看向两人,“此事涉及你二人身家性命,必不是你二人所为,文书我已找到,你二人面呈陛下,将功补过。”
二人连忙起身行礼,赵大人神情尤为感念,“若徐州有异,下官首责!谢殿下提点之恩!下官没齿难忘!”
“有了这本文书,你二人非但无罪,而且有功,去吧。”
二人连忙后退,急匆匆向殿外走去,出门前,赵大人突然抬头看了周溪浅一眼。
一道惊雷打响,震得地面嗡鸣,凌晋捏了捏眉心,面露疲色。
梁蔚上前一步,低声道:“殿下,两夜没睡了,回去吧。”
凌晋看向周溪浅,“这么喜欢,包起来带走。”
周溪浅讪讪放下酒盏,起身站了起来。
他跟着凌晋走到门外,紧接着,又一声惊雷自天边打响。
周溪浅往凌晋身边缩了缩,跟着凌晋向着院外走去。
刚到廊芜,大雨倾盆而下,雨脚急急打在地面,四处飞溅。
一辆轩阔马车停在院外雨中,在滂沱的雨脚中,显出一隅安宁。
侍卫将伞撑到凌晋面前,凌晋一步踏上马车,见周溪浅仍站在廊下,皱眉道:“怎么了?”
周溪浅面色发白,“我……”
雨声太大,凌晋听不分明,冷声道:“上车。”
周溪浅咬了咬牙,一脚踏出檐下。
这时,梁蔚凑到凌晋跟前,在耳边说了两句。凌晋诧异地看了周溪浅一眼,突然转身下了车。
周溪浅无所适从地看着凌晋重新来到自己身边,正要发问,就见侍卫从车内捧下了两套蓑衣。
凌晋任侍卫为他穿上蓑衣,见梁蔚抖开另一件要给周溪浅穿,冷冷道:“你要扎死我么?”
梁蔚一愣,默默地将蓑衣重新放回侍卫手中。
凌晋翻身上马,转身看向梁蔚。梁蔚突然将周溪浅拦腰一托,凌晋把腿一揽,将周溪浅抱到了马上。
周溪浅惊叫出声,惊恐地向梁蔚望去,凌晋将他的头往怀中一按,用蓑衣将周溪浅包裹起来。
周溪浅在一片黑暗中惊魂未定,紧接着,一声马嘶刺破雨帘,骏马高高扬蹄,周溪浅侧坐不稳,连忙抱住了凌晋。
马蹄踏起飞溅的水花,凌晋感觉自己像怀揣了一只小动物,他打马扬鞭,向着昭王府破雨而去。
雨势不减,凌晋带着周溪浅径直跃过王府大门,驰进了周溪浅的小院。周溪浅七荤八素地一着地,已经在自己的屋内。